第一百五十八章——你这么做的理由
一百五十八章——你这么做的理由
楚应澄又卸了那男人一条腿。
然后对对方的哀嚎和咒骂都充耳不闻，并在警方和医护到场之前，都给他咵嚓两下正了回去。
男人又哀嚎两声。而且即便正回来，他的手脚也又麻又软，一时间还是没力气自由行动。
左左和岳钧的助理看得又佩服又害怕，一个都不敢吱声，更别说上去拦。岳钧倒比他们的神情都轻松一些，楚应澄蹲回他身边，他还抓住楚应澄的手：“发泄完了？好了，冷静。”
“我已经够冷静了。”楚应澄整个人还绷着，面无表情的，但和岳钧说话至少卸下三分冷气，“我要是有一点不冷静，他现在就不可能睁着眼睛。”
岳钧听得好笑。
“笑屁啊！”楚应澄烦躁得很，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紧紧盯着岳钧，“你消停消停，闭眼休息一下不行吗？看什么看！也不嫌辣眼睛。”
岳钧道：“电视里不都是喊‘千万别闭眼’‘千万别睡’的吗？”
楚应澄道：“那是什么时候，现在什么时候，乱给自己插旗很有意思吗？！”
“你跟我发什么火？”岳钧道，“过来点，给我靠一下。”
“打架都不知道找我，你说我发的什么火？”楚应澄嘴上不饶人，身体却挨过去，给岳钧靠着。他自己说让岳钧休息，却又忍不住和他说话：“你有什么感觉要直说，别忍着。还有，给你哥通知了吗？他在本地有根基，万一你需要更专业的治疗……”
岳钧知道他紧张、没法完全安静，就时不时应他几个字，也算是分散注意力了。岳钧还握住了楚应澄的一只手，楚应澄以为他疼了，紧紧回握，想给他一些支撑的力量。
警方和医护很快到了。
……
岳钧被送到医院检查，徐安娜看楚应澄脸色难看，自觉地去和医生沟通来个比较细致入微的检查。
医生听了岳钧的描述，安排了一系列检查后，最后表示：“现在看起来还行，问题不大。如果你确实担心会有其他意外，可以住院观察两天。”
于是楚应澄直接拍板住院。岳钧问：“等等，我的意见呢？”
楚应澄：“你没有意见。”
岳钧：“……”糟糕，觉得这么凶反而更可爱了怎么办。
楚应澄才不管他怎么想，直接一路跟随陪护。徐安娜看这趋势，暗暗琢磨起怎么给他办个过夜陪护，跑去找院方协商了。
警方来调查的时候，岳航安排的律师也堪堪赶上。
准确来说，这是岳航接到消息后，让自己的律师临时调了个帮手，先赶上场再说。这帮手是个四十来岁的U洲女性，就是从拍摄基地附近律所找来的，居然还认识来调查的警官。她当着警官的面，给岳钧、楚应澄签了授权书，然后就开始陪着一起调查。
直到这时，岳钧才说了他和对方动手的来龙去脉。
他是用英文说的，徐安娜在旁边低声地同声翻译，楚应澄越听心情越复杂。
——居然是因为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楚应澄即便知道岳钧为了维护自己会出手很正常，还是会在听到这种事的时候，觉得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楚应澄以前也有过过命的战友，也曾为别人奋不顾身，甚至于他自己就相当于为了新皇献出生命。但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还有人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一种不礼貌的思想，而奋不顾身地出手维护自己……楚应澄感觉这不是光凭“谢谢”就能回应的事。
楚应澄当然知道，岳钧一直都在保护他。
只是这一次，这种切身的感受更为明显，更为直观。联想到岳钧对于自己的心情，楚应澄一时间甚至想要叹气。
——这真是，怎么才还得起啊……
楚应澄脑子里的想法乱糟糟的，耳朵似乎听着徐安娜的翻译，但思绪却有点飘走。他看着岳钧用冷静的语调说英文，听不懂，视线却挪不开。
岳钧稍稍一偏头，就会对上他的视线。
那视线里好像带着某种讯息，岳钧有点分不清。然而现在不是分辨的好时机，岳钧只能摁下追问的心情，先配合调查。
直到警方开始询问楚应澄，楚应澄才再次集中了注意力。
“为什么打他？”楚应澄回道，“因为他打我朋友，还需要问吗？”
徐安娜：“……”
她最终还是选择用比较客气理智的语句，翻译了楚应澄的话。
楚应澄又补了几句：“哦对了，我进去的时候，他在对岳钧下狠手。我要是不出手，岳钧肯定就危险了。”他想了想，又道，“那家伙肯定是练家子的，他肯定有本事把人打成重伤。”
徐安娜翻译了这些话。
律师闻言道：“如果对方是专业的，拥有格斗资格或者别的证书，他有义务控制他的行为，因为他和普通人起冲突的时候更容易伤害别人。”
警官闻言，提出道：“说到这个，我们听说这位楚先生也是专业的武打演员，是这样的吗？”
楚应澄听了徐安娜的翻译，回道：“我不知道算不算。但我可没伤到他，验伤出事尽管找我。”
上回在火锅店和人干架的时候，楚应澄就试过一次现代医学鉴定的标准。他最重就是把人弄脱臼了，后面还做了复位，了不起就是个轻微伤，大概率什么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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