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站在时今的角度想想。”
“知道了,知道错了!放我走吧……”
时乐被付驰延训了一顿,而后顶着一张大红脸半秒都不敢看时今地跑了。
傅迟深在这边眉毛都快挑到了天上去,他看着付驰延,分外讶异:“没想到,有进步啊。”
……
傅迟深拜托了时今一件事——他要时今给父亲打电话去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不清楚也行,反正得给他‘求情’。
“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爸肯定会对我下手的。”傅迟深方才怼人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倒是一反常态地可怜巴巴,“你告诉他真话假话都可以,反正你不能看着他对我下手,我心地善良的今今,救我。”
付驰延在一旁听着,怎么听怎么觉得傅迟深这话有点臭不要脸道德绑架的意思,装可怜的模样还有点点恶熏。
时今刚开始也表现得很为难——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些怕自己的父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怕,而是因为长久以来父亲对他的打压和训斥,让他下意识恐惧和父亲交谈,并且时父这个人也十分固执且霸道,若是与之持有不同意见,家房顶可能都会被骂翻。
时今每每想起他父亲挂在嘴边的那些‘废物’、‘没用’之类的词,就觉得心里绞得厉害。
“你看我今天那么顶撞他,不也没什么事。”傅迟深说,“实在不行他骂你你也骂他。”
“不行。”时今第一个反应是不能顶撞长辈,而后又说,“……我不敢骂他。”
“都行。”傅迟深摸了摸他脑袋,“但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呀,你得去和他交谈,去说服他,试试,去吧。”
……
时今后来真的打了电话,就是看起来万般不情愿,跟上刑场似的,而且父子两讲到一半不出意外起了冲突,付驰延和傅迟深站在阳台门之后,他们听不到时今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到时今一边情绪激动地说这话一边不停地伸手擦眼睛,大抵是哭了。
付驰延心疼不已,中校看得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但又怕现在贸然出去会伤了时今的面子。
“傅迟深你是不是有病。”救不了时今,付驰延只能转头向‘罪魁祸首’开炮,“你非要逼他打这个电话干嘛?”
“不打他就一辈子不敢和他爸说话。”
“那就不说,今今和他父亲本来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付驰延脸垮得非常难看,“我们队里有规章制度的,时叔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实在害怕,我可以去和时叔交谈。”
“你总不能什么事都替他做,你不是超人。”
傅迟深说:“……我也不是。”
“……”
“傅迟深。”
“干嘛?”
“我弟弟对绿茶过敏。”付驰延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罐绿茶磨制成的膏药,中校自己已经戴了隔离的黑色手套,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挖出一块直抹傅迟深的手背。
傅迟深:“……操。”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