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道歉的,只不过我俩不是一路人而已。”白鸣风摆摆手,“就这样吧。”
“那我送您回去。”姚缙的礼仪滴水不漏。
“不用麻烦了。”白鸣风只想尽快摆脱他。
“白医生的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人,对吗?”姚缙突然高声说,“他和我们不一样,对吗?”
白鸣风脚步一顿,身子僵直,片刻后神情震惊地回头看姚缙。
刚才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餐厅门口,不挡路,四周也没什么人。
被人窥觊内心并不舒服,白鸣风神情由惊讶变成愤怒,瞪着姚缙:“你他妈还说没调查我?”
姚缙面露委屈:“白医生,我并没这种本事。”
他忽然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地伸手替白鸣风抚平衣领的褶皱:“不瞒医生说,其实我心里也有个这样的人,所以我能理解您。”
白鸣风:“……”
“爱而不得,很痛苦吧?一年又一年地念着,却永远看不见希望。”姚缙声音低沉平缓,似有让人仔细聆听的魔力,“白医生,我不但可以给您钱,我还可以给您爱,给您爱人的温柔和耐心。”
白鸣风看着姚缙,眼睛不安地眨着。
姚缙见自己再次控制住了状况,弯眸笑了起来:“白医生,和人拥抱过吗?亲吻过吗?知道十指相扣是什么感觉吗?知道耳鬓厮磨有多温情吗?知道……”
姚缙俯身慢慢凑近白鸣风耳边,声音带笑:“知道做床上那种事,有多舒服吗?知道因快感而哭得一塌糊涂该如何是好吗?知道精疲力尽过后被抱着亲额头,是什么体验吗?”
白鸣风面无表情:“不知道,但我知道性骚扰会被刑拘。”
姚缙直起身来,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看着白鸣风,笑道:“白医生,要这样一直寂寞下去吗?”
白鸣风:“……”
他忽然沉默。
明明前面几句都抱着听笑话的心情去听,可最后一句话,仿佛一把利刃,戳进白鸣风的心脏,让他疼得难以呼吸。
因为寂寞真的很痛苦。
他孤零零地走在窄小的路上,一不留心就会撞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走过了九个年头。
而他得到什么了吗?
没有。
非但一无所有,还遍体鳞伤。
见白鸣风不再吱声,姚缙知道自己说到了点上,笑意更甚,他神态自若地等着,信心满满。
许久,白鸣风开了口:“姚先生……”
“不不不。”姚缙打断他的话,“白医生,别急着回答,您好好考虑一下,我先送您回家,来吧,我们去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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