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袭无法,这人现在是连闹脾气都懒得跟他闹了。
澜卿玖双手撑着脑袋坐在地上,旁边的容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当然知道。他才是最惨的那个好吗?不仅没有手刃十七,还被师尊封了内力,怎么?就这么护着那个叛徒吗? 是夜,霞云观武台楼。
李宣宗坐拥在文武百官之间,银白的头发偶尔参杂着几根还未白完的黑发,越显年迈。
虽然大半夜被叫来霞云观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但也没有一个有怨言,皇上这不都在这儿吗?况且…陈老将军那事,这国师可是一改往日与世无争的风范,雷厉风行。
安阳王坐在皇上右手下坐不远处,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只见李嵇盘坐于武台楼星月台上,是乃瞻星望月之瞭台。李嵇在上面打坐沉默不语,下面的朝臣却是坐不住了,不住的打量皇上是什么意思。
李宣宗面色苍白,死死盯着坐在星月台上的容袭。国师今天告诉他,他数夜冥思观象,现在能参透了这大清国动荡的缘由,并能一一破解。
又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天机,不能让他一个人听去了,否则便是大祸临头,所以才有了满朝官员。
至于容袭,应该能化险为夷吧,毕竟他是得道仙人,那么多天机都说了,也不差这一条了。就算有事,也不过损失一个国师而已,大清国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出来第二个国师吗。
李嵇坐得瞌睡都来了,死死忍住想打哈欠的嘴,不能…不能打,打了他这威严何存?
就在众人都开始沉沉欲睡犯困时,刚刚还夜明星空的夜晚突然间阴云密布,武台楼上的挂铃被四周呼啸而来的风吹得叮咛作响。
有人在问怎么了,是要下雨了吗?
无人应答。
李嵇突然站了起来,那袭白衣在夜空下白得像是在发光,在幽幽暗暗的夜里格外显眼。
只见他低着头像是念咒一般,随着他念出一串串听不懂的符文,武台楼上的铃铛突然就亮了起来,带着幽幽的火光。
皇上那边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刚刚还沉住气的百官瞬时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妖术!”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声音,接着起起伏伏的响起了更多声音。
风渐渐小了,那些微弱的火光却越发的亮了起来,将武台楼上的众人照得清清楚楚,连同一些人脸上的惊恐和不屑。
李宣宗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中间,手却不由自主地紧握了椅子上的把手,枯瘦的手上褶皱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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