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开?”离开?放了他?
“麻烦!”一群麻烦精!
懒得和他细说,李嵇三两下解开了铁链,才发现夏南羽已经站不起来了。因为长时间被极重的铁链牵制着,脚踝上已经开始泛着紫黑,手腕上稍微好点,但也是惨不忍睹。
李嵇唉了一声,扛起人,真就剩了一把骨头了似的。想想又慎得慌,一边施展着轻功快速从未央宫掠去,一边赶紧跟肩上的人搭搭话,别刚一弄出来人就死了吧?
京城门外,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路边。夜色下灰黑色的轿帘并不怎么打眼,更别说马车顶上还坐了一人,哪看得清人的样貌,就看见他手腕上的带子,随着夜里的风在空中飘无不定。
偶尔出来的月亮施舍了几分光,才看清是鲜艳的红色,绑在手腕的,是红色的丝带。
见到有奇怪的人形靠近,十七稍稍警惕起来。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
来了。
李嵇将人一把丢了过去,也不管十七接不接得住。他可累死了,一把年纪了,就是给小辈们做这些事的吗?
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红,红的妖冶。抬头,是魂牵梦绕的脸,是他日夜妄想的容颜。
“十七…?”
十七扶着比他还瘦的人,微微难受,怎么这副样子了,“是我。”
无暇顾及夏南羽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突然溢出些微的光,比刚刚出来的月色还要动人,十七转头对李嵇道:“李爷,帮我搭把手,我手使不上劲儿。”
“两个废物。”李嵇嘴上虽是不饶人,步子却迈了过去,“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胆子背叛青渊宫。”
不论是十七还是夏南羽,都默默闭了嘴,偏偏李嵇才不顾他们脸面,继续道:“容袭也真是没用,这么两个废物,也能哼哼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
“李爷…”嘴上可饶了我吧。
“知道了知道了。”
李嵇将人弄到马车上,夏南羽倒是一刻不离的望着十七,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贴在上面。也不知道这俩人能不能走得了,一个毁了筋脉,一个半死不活,这么两个人能走到哪去?
十七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李嵇磕了几个头。是他不忠不义,不孝不养,寒了他们的心。李嵇虽然不教他不训他,但却也疼他。他比容袭比秦归思年岁差了不少,但比起来,吃到的糖倒也不比他们少。
一个外人,够了。
这一叩,是叩谢您曾经的收养之恩。
二是,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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