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别客气坐吧！”
态度简单平和，却让赵琼宇感觉到一股距离感，凌晨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拉着她坐下。
看着凌夕问：“李尽欢呢？不是一起来的么？”
“在书房和爸爸谈话。”凌夕闷声回。
书房里李尽欢向岳父道歉，“爸，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小夕。”面对岳父，他终究是心虚。
这一声道歉来的还是太迟，他早就应该来的，可除了发生那么多事以外，更多的是他没脸面对岳父。
凌渊把鼻梁上的眼镜拿下来用软布擦拭，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还有一个多月小夕要临盆，就别让她回去了。”
“好，辛苦爸妈照顾她。”
这次就是专门送她回来。
“她是我女儿，不说辛苦。”
也许是凌渊的气场太强，也许是李尽欢太过于心虚，让两个人的气氛陷入冰点。
凌渊把眼镜擦干净重新戴上，抬头看向他，“出去吃饭吧。”
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却让他如坐针毡，他亲口向岳父承诺要照顾凌夕一辈子，想不到要食言。
饭桌上的气氛很微妙，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因为凌晨带女朋友回来，饭桌上算是有话题可聊，上次这种饭局还是凌夕外公过生日，李尽欢以男朋友身份去吃饭的时候。
凌夕母亲给赵琼宇和李尽欢各夹着菜，她始终那么随和，“欢欢多吃点，你总是这么瘦。”
“谢谢妈。”李尽欢笑着端碗接过菜，但他的手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所有人都发现这个问题，全家人目光都看向他，凌夕下意识看一眼外面的天气，阴霾压抑，又是阴天。
“很难受？要不先回房间？”她把手附上后背，给他按摩，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后背的凸起不平。
“我没事。”李尽欢强忍说道，这种情况他还能忍住，如果气压再低一点，他可能就要受不了。
家里人都知道他为凌夕挡枪的事，所以才不对他兴师问罪，凌渊撩起他的衣服看着满后背的伤疤，无声叹息。
“我还在刑侦队的时候，有一个同事也中过霰弹枪，他中的是钢珠子弹，有六发取不出来，最后他扛不住疼痛的折磨自杀了。”
李尽欢的这个更严重。
众人再一次把目光看向李尽欢，他强扯嘴角摇摇头，“我不会自杀。”
待李尽欢情况好一点，就说要开车回去，凌夕不放心他的安全，“别回去了，跟我在爸妈这住。”
“不用，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呢，躲了这么多天，我不能一直躲着吧，你在家里先住几天，等我忙完就来接你。”他轻抚着她的肚尖安慰。
凌渊也说让秘书开车送他回去，他也给婉拒，选择独自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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