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雁回的坚定让我害怕以至于我根本不想站起来,我怕他说的那些全都应验,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终结祸乱等到安平的那一天,我们甚至是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这一切似乎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我同情和可怜秦雁回但绝对不想向他那样活着,每过一天都是一种煎熬和折磨,如果可以我宁愿让东皇太一毁灭五界,第一次我有了消极和妥协,瘫坐在地上真的有些累了,有一种突然失去目标和希望的麻木。
“你别这样,就算一切都会应验,至少我们还有昆仑镜可以改变一切。”云杜若应该是看出我的绝望,蹲在我身边宽慰的说。
是啊,还有昆仑镜,那是能回到过去的神器,虽然仅仅只能用一次,如果我能利用好的话应该可以扭转一切,想到这里我熄灭的希望似乎又开始重新被点亮,可抬头看见秦雁回的时候,他的目光又开始变的闪烁,我自始至终都读不懂他的犹豫,不明白那些知道昆仑镜秘密的人,为什么每一次我提及昆仑镜时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被秦雁回按在我手心中的那截断刃,折射的寒光让人寒凉无比,太子走到我身边平静的拍怕我肩头。
“你何必惆怅,如果他们说的这些都会应验的话,那说明你最终会成为真正的冥皇也会使用昆仑镜,到时候你是唯一拥有现在所有记忆回到过去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及时的阻止,结果是可以被你更改的。”
“是不是这样?我是不是能更改结局?”我直视秦雁回只有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我才会安心。
“对,你是可以改变结果,这本来也是上古神器昆仑镜的作用。”秦雁回想都没想点头回答。
“那你和闻卓之前说的那些关于我和杜若……”
“有些事只有你真正经历过才会明白。”秦雁回一脸威严的和我对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还是等拿到昆仑镜以后你或许会明白。”
我还是不懂秦雁回那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似乎是在刻意回避我的问题,我还想继续问下去,他已经转头看向云杜若。
“龙角冥号可带来?”
云杜若点点头从身上取出号角,秦雁回让云杜若咬破手指滴血在龙角冥号之上,然后站到山顶前吹响号角,当低沉而嘹亮的号声回荡在噬魂之渊,忽然间整个噬魂之渊狂风大作凛冽刺骨,阵阵阴风呼啸而至,耳边听到的完全是阴风令人不寒而栗的咆哮,我们站在风中只有相互搀扶才能站稳。
我隐约在那越来越剧烈的阴风中听到鬼哭狼嚎般的哀鸣,和万千透着杀戮的嘶喊声,犹如是从地底传出惊心动魄令人胆寒。
紧接着便听见山下传来的碎裂声此起彼伏,随着破裂声不断的蔓延和响亮,山脚下那些之前还屹立不动的石俑纷纷裂出一道道裂痕。
整个噬魂之渊空中顿时阴风大作,玄冥黑气铺天盖地,耳边听闻到的全是鬼哭狼嚎般的哀鸣,刺骨的寒凉顿时浸透进身体,随着那号声的停歇,在幽暗的噬魂之渊中一双双血红透着杀戮和暴戾的眼睛纷纷出现,越来越多根本数不清至少以百万计。
我们只听见千军万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我们心口,有一种碎裂的感觉,血红的眼睛透着难以平息的怨恨和暴戾,尖锐的刀刃在他们手中折射着动人心魄的寒光,幽黑之气环绕在他们身体之上,坚硬的铠甲下我看见的不是完整的身体,而是残破的骨架,他们用手中的刀刃整齐划一的拍打着铠甲,像是一种弑杀前的宣泄。
亡魂大军!
这就是那支冥皇麾下的百万虎狼亡魂,曾经打败过魔皇的上古亡魂,我们完全被眼前这一切所震撼和惶恐,想必任何人站在这支声势浩大的亡魂大军面前也会有和我们相同的感觉。
云杜若手中的龙角冥号唤醒了这沉睡不知多久足以毁天灭地的军队,而如今我们偏偏要从这支亡魂大军之中穿行,秦雁回依旧一脸坚毅沉稳并没有太多反应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们紧跟在他身后到了亡魂大军阵前,秦雁回拿出传国玺,上面蕴含的日月之辉又重新明亮起来,那光芒照射在我们身上是久违的温暖和煦,可对于亡魂来说这光芒却是忌讳莫深避而远之的噩梦。
那光芒为我们在亡魂大军之中照亮出一条通道,整个百万亡魂大军按四方队形分布,我穿行在这些可以毁天灭地的亡魂之中,所到之处无不感应到他们呼之欲出的暴戾和永远无法填满的嗜血,虽然都不敢靠近触碰到那光芒,可四周无数双血红残暴赤血溅火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们。
秦雁回提醒我们走快点,因为子时是阴阳交替的时候也是阴气最薄弱的时候,一旦过了子时这噬魂之渊中的阴气会完全压制住传国玺之中的日月之辉。
我们加快脚步在亡魂大军之中穿行,走在最前面秦雁回手中的传国玺上日月之辉果然越来越暗淡,我们如今已经完全深入亡魂大军之中,随着光芒的黯然亡魂步步逼近,他们手中的兵刃已经快要抵到我们身体。
“你们看!”银月欣喜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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