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匍匐在地上,声音哀鸣,带着颤音:“陛下明见,定是那刘启人栽赃嫁祸于臣,臣为官多年绝未有如此祸心啊!”
赵青冷笑一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臣不敢啊!”
这时宰相杜琪朗站了出来,神色肃正,不卑不亢。
“陛下,臣觉得此事的来龙去脉还需彻查,虽有账本为证,但其中牵涉之人,皆应该受到处罚,而且这刘启人在沧州任职十年,其中到底瞒了多少的恶事,我们都不知道,需给沧州百姓一个交代。”
高涵一听顿时双目欲裂,血丝充眼,好个杜琪琅,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若真是往下查,刘启人的那些肮脏事情暴露,他也必死无疑了。
赵青看着杜琪琅,眸中的火气稍微消减:“杜相的意思是选派一人彻查。”
杜琪琅拱手:“陛下圣明。”
“既然如此,众爱卿可有人选。”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赵齐嘴角微微上扬,向外迈出半步,瘦弱的身体倒显得有些羸弱:“臣觉得此事交给太子殿下合适。”
赵珩眉梢微挑,神情却不为所动。
赵青看着下方的人:“为何。”
只听他道:“陛下您看,此事牵扯尚书省与礼部,同时又与沧州灾情有关,所涉之面极广,调查不可有一丝马虎懈怠,太子殿下心思缜密,又是东宫储君,既可向沧州百姓彰显皇室对此事的慎重,又可震慑朝廷,到时候所查之人之事,必然无人敢隐瞒,这样才能保证所查结果的真实性,对吧。”
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太傅魏明也顺势开了口:“陛下,二殿下所言甚是,此事不可马虎。”
赵青昵了二人一眼,侧目视线落在赵珩身上,沉吟片刻道:“太子觉得呢。”
一时间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有看戏,有谨慎,有担忧,范鸿则心怀歉意,他们都知道二皇子没对那位置死心,他这么一提无疑是将太子拉进这一滩淤泥里。
毕竟中书令范鸿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可看太子殿下这神情,显然知道的不必他们多,本来置身事外是好事,如今陛下多问一句,看似在问太子殿下的意思,其实是在等他的态度。
太子殿下若是接受,或还能让陛下相信,此事与他无关。
若如不然,怕是心生疑虑。
而他们这陛下本就多疑。
在他们心里嘀咕的时候,赵珩站了出来,神态却似云淡风轻般从容,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臣领旨。”
赵青看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太子,七天后,寡人要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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