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裴闵与赵珩相识之日起,在裴闵有意无意的促使下,赵珩与他会在宫外相约,赏花品茗,游园观景,一派悠闲,而裴闵装的绣花枕头,从不会提起朝堂之上的任何人任何事,四年的时间也打消了赵珩的顾虑。
赵珩对他一见如故,却知道身为太子的分寸,虽未有出格的举动,但对着心生欢喜的人,难免有些不同。
比如只要有裴闵在的时候,赵珩脸上总是会有淡淡的笑意,生人勿进的气场也散了很多,变得十分温和。
致使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太子殿下对临安王是不同的。
也让裴闵这个外姓王趁着皇太子的优待在封京城过的逍遥自在。
每年裴闵的生辰赵珩来都会亲自准备生辰礼,虽各有不同却都是对着他喜好去的,而这次例外,是赵珩亲自画的一副丹青。
今日的临安王府宾客满堂,谈笑生起,好不一副热闹的场景。
吏部尚书周林生坐在贵宾席位上,瞄了一眼前方台子上舞乐的歌姬,又看了眼四周,耳边尽是嘈杂的谈论声,端起手边的茶杯挽了挽吹开白雾水气,茶杯挡住了他嫌憎的脸,喝了一口茶,喉间温润,随后放下茶杯,目光落到了人群中穿梭的红衣寿星身上。
“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看他哪一点,除了一张脸,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完全就是一个废物。”
他身边的刑部尚书楚劲顺着目光看去,片刻,也叹了一口气,点头附和:“对呀,这裴庆我见过,是一个人物,没想到他儿子却是这般文不成,武不就的,每日游手好闲,真是糟蹋了这出身。”
“哼,要是我儿子,我非得整治一番不可!”周林生厉声道。
随后也发现自己说的不妥,便收敛语气:“今日要不是承了太子殿下的面子,这生辰会怕是门可罗雀。”
说着他还特意瞄了一眼坐在上方右位的二皇子,以及身旁聊着的户部尚书,意有所指道。
刑部尚书顺着看过去,捋了捋山羊胡子:“这临安王非皇家血脉,一个外姓赏赐而已,二皇子与其交情也不深,来不来都说的过去,但自太子殿下来了之后,二皇子每年都跟着过来,说不是为了太子殿下谁信。”
周林生皱眉,摇了摇头:“实力悬殊,这二皇子就是不死心。”
刑部尚书眼睛偷瞄了周围,声音低了低:“至尊之位,身为皇子谁能轻言放弃,不过二皇子和临安王比起来,虽然身子骨差了些,却也是出类拔萃,可和太子殿下一比………判若云泥。”
周林生听着这话白了他一眼,打趣道:“你也知道比的是太子殿下,这殿下自小便是由那位亲自教授,再加上杜相为太子师,细说这为官,为君之道,那可是面面俱到,是个金子也该磨亮了,更何况殿下是璞玉。”
“没错,殿下是难得一见的璞玉,等他登上皇位,我们这些人改革的念想也才有机会施展,不然武朝那些零碎的旧东西,早晚会如那脓包,越长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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