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分辨他话里的真假，沈汝河冷冷道：“滚。”
“是！谢帝下开恩！”
看着镜子的暗色花纹，沈汝河表情莫测，他呢喃道：“回到过去？”
他一个人在那高高的王座上，如同一个蜡像坐了半天，姿势半分没变。
不知他想了什么，白清之跟着紧张起来。
现在修真界成了这幅鬼样子，三界平衡被破坏，罪魁祸首沈汝河迟早要受到天谴。
他真的不希望对方再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了。
以前的沈汝河，虽然冰冷，可也善解人意，从不会为难别人，也会替他人着想。
他始终保留着属于人性的纯真。
可自从自己死后，人命在他眼里似乎已经跟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了，都不过是他伸伸手指头就能碾死的。
他变得真正的冷漠起来，也强大起来。
……
回溯镜沈汝河用了，代价是整个魔域消失。
世上再无魔帝。
沈汝河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从来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过，而魔帝这个可有可无的地位，他也从来不稀罕。
这世间真正的恶，是人心。
他已经深刻的体会过一次了。
再次睁开眼，他回到了幼年沈汝河的筑基后期，那时的他是门派中最有天赋的弟子，堪称众星捧月。
沈汝河隐匿了气息藏在不远处，看着还未成年的小汝河拿着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
没想到曾经的自己是如此稚嫩青葱。
笑意在脸上转瞬即逝，他视线转移，看见了肖璨若。
一切一切的源头。
表情骤然冰冷，沈汝河含着杀意静静凝视对方，却见肖璨若如同马屁虫一般围着小汝河瞻前仰后。
在见小汝河仍视若无睹的样子，暗地里，表情变得心有不甘。
心下一阵厌烦，即使重回过去，暗藏祸心的仍藏着祸心，比狗改不了吃屎还要恶心。
没有任何犹豫，沈汝河直接下了杀手。
于是幼年的肖璨若，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炸成了一朵血花，连个骨头碎都没剩下。
此事在玄天派引起一番巨大的轰动，然而无论门派里派出多少能人异士来查这件事，却连任何蛛丝马迹都寻不到，于是只能不了了之。
门派里少年们人人自危，连门都不敢出，生怕下一朵血花就是自己。
修真界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一个小小的肖璨若，还掀不起多大风浪。
死了他，修真界照样运转，且运转的比之前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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