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汝河给玉川发了条密讯，玉川接受到后，隐藏好一路气息，花了半天时间奋力赶来。
落地时满头大汗，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沈汝河拉到白清之身旁。
玉川为其诊脉，面色渐渐难看。
他松开手，摇摇头，“清之伤势过重，我医术浅薄，无法救他。”
“他身体已经枯竭，全靠命源丹来支撑，回春阵与招魄阵也只能强行把他的魂魄压在体内。”
“若是丹药药效耗尽，无论谁都救不了他了。”
沈汝河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握着床上昏迷之人的手，深深凝视对方，“五千年的妖丹我已经找好，还有两个月，清之就能做回正常人了。”
是啊……就剩两个月了……
素厌姬眼眶湿润，她赶紧别过头，忍住泪意。
他们从小看着清之长大，最是清楚清之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是不应该。
“现在想想，我本不该那么轻易将他杀死，承受无尽的折磨才是他应得的下场。”
沈汝河缓慢的说着，眼里红芒大放，冰冷邪肆。
“只是杀了他，太过便宜于他了。”
元汤眉头重重拧起，沈汝河现在看起来太不对劲了！
“沈汝河！你冷静点！对方都已经死了，再去跟一个死人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用剩下的时间，好好陪一陪清之。”
他劝道，可沈汝河仍旧面无表情，杀气缭绕的样子，分明就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玉川说：“顶多一个月，回春丹的药效就会消耗殆尽，便无法支撑他枯竭的身体了。”
手指轻轻摩挲他冰凉的手背，沈汝河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你们走吧。”
“沈汝河……”
“我让你们走。”
“……”
玉川拱手作揖，“有需要就传讯给我。”
他转身离开，素厌姬与元汤对视一眼，也离开了。
“他们救不了你，我来救。”沈汝河喃喃道。
语气里含满了所有的偏执，与绝望。
掌心里冰冷的手轻微动了动，沈汝河仿若惊醒般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清之！”
“师尊……”
声音缥缈虚无，将断未断，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一缕青烟飘去。
沈汝河倏尔落下一滴泪，那是心痛到极致了。
“师尊莫哭……”白清之睫毛微颤，苍白的嘴唇无力开合，他轻轻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师尊哭呢。”
将他冰凉的手贴在脸上，沈汝河哽咽起来，“清之，都是我的错……”
“师尊不要这样……是我粗心大意，跑到人多的地方，咳咳……还被人发现了身上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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