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刻,尉迟野贺提着长剑,望着前方早早没了马车踪迹的道路,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面目狰狞的咆哮了一声。
旋即翻身跃上马匹,扬鞭喝马直奔去了教坊。
“砰”的一声,教坊的门被尉迟野贺一掌劈开,人握着长剑,满身煞气的逼了进来,一路上打伤了许多名乐师。
他暴喝道:“周清方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将老师拐走的,把老师交出来,不然我宰了你。”
“尉迟将军请息怒啊!”老坊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拱手朝尉迟野贺施了一礼,解释道:“此事情,老夫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绝不是清方所为。”
说着,老坊看向他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刀剑不长眼,请尉迟将军将剑收起来,老夫带你去看躺在病床上,还在急救中的清方。”
为了证明不是周清方将柳明抓走的,老坊主只能带着尉迟野贺去看正处在病危中的周清方。
闻听老坊主的话,尉迟野贺先一愣,后有些懵然,马上又怒道:“他怎么会忽然就病危,不久之前我可见他还活蹦乱跳的,拿话刺激我,是做了亏心事,害怕我杀他,所以装病了吧!”
老坊主忙解释道:“尉迟将军与柳尚书走后,清方便昏死了过去,情况非常不乐观,此刻连他父亲宗人府丞也来了,还有他的小娘,和弟弟们都来了!”
说到此,他浑浊的老眼中有泪水流淌出来,声音有些颤抖。
“清方母家有遗传性疾病,他母亲,姨娘,舅舅都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五岁的,清方今年二十五了。”
老坊主顿了顿继续道:“尉迟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一下清方的母家,看老夫是否在扯谎。”
尉迟野贺眼睛射出精芒,随后让老坊住待他去看看周清方。
二人来到抢救周清方的房前时,周清方的家人都在屋外焦急的等着抢救结果。
抢救周清方的大夫来了很多位,正进进出出忙碌着。
因为知道周清方遗传病的缘故,遂他后娘一直都很善待他。
周清方也是性格开朗,不拘小节之人,所以与两名同父异母的弟弟相处的也很融洽,三人此刻关切周清方的心情是真心实意的。
而宗人府丞他父亲更是难掩那份即将要丧子的悲痛。
虽然人沉默不语,但眼眶却是涨红的,尤其眼中情绪,那种沧桑之感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尉迟野贺并没有走近几人,他望着病房的方向。
死了好,死了就不用我亲自动手杀了。
没人喜欢杀人。
尉迟野贺转身离开。
沈止曦的别院中。
“阿陆是不是嫌弃我的脸了?”
沈止曦摸着脸颊上的疤痕,凤眸泛红,含着泪水,瞧着柔弱可怜。
陆白望着近前的沈止曦,目光在他脸上审视着。
却丝毫没有留意沈止曦脸上的那道疤痕,而是在他的眉眼之间仔细瞧着。
端详着与柳明酷似的眉眼,像是透过沈止曦在看着让他日思夜想,挂念的柳明。
半晌,他暗自问道:我到底喜欢谁?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天。
“阿陆,我不能没有你啊!”沈止曦见陆白迟迟不说话,紧紧抱住了陆白。
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此刻,沈止曦声泪俱下,窝在陆白怀里哭道:“阿陆你不要抛弃我啊!”
陆白收回神思,望着缩在他怀里一副可伶哭泣的沈止曦,“我不会抛弃你。”
闻言,沈止曦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望着陆白,哭着笑道:“还是阿陆待我最好了!”
这句话是沈止曦的真心话。
萧瑾容已经对他不闻不问了。
这些时日他给远在边疆的萧瑾容写了许多封信,萧瑾容却一封都没有回过他。
诚然,萧瑾容连看都未看一眼沈止曦给他写的信,就扔进了纸篓中。
这一刻沈止曦眼中流动着幸福之色,抬头望着陆白。
旋即他踮起脚尖,啄了一口陆白的下巴,旋即又吻上了陆白的嘴唇。
一个深吻下来,沈止曦脸色潮红,情.欲被勾了上来.
他呼吸急促的去解陆白的腰带,迫切的想要与陆白行鱼水之欢。
然,陆白却推开了沈止曦,转身坐在了桌旁,倒了一杯茶水,默不作声的饮了起来。
以往每一次出公差回来之后,陆白都要与沈止曦激情缠绵一番。
又因为陆白在性.事上一向非常粗暴,沈止曦都会被他弄的腰痛腿软在床榻上修养一日。
然而这次陆白却没有,丝毫不去亲近沈止曦。
陆白出公差足足有一个月,便忌荤了一个月,又正值壮年,一回来势必要与沈止曦抵死缠绵一番,可他始终不去碰沈止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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