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说的多了，就没有吸引力了。
盛泽垂下眼，即使不看，也能猜测到楼云谌此时此刻的表情。
'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可以不信。'盛泽坦然道：'也可以装作没听过这句话，说到底，只要你不承认，当年的人到底是谁并不重要不是吗？但是……算了，说出来也没意思。'
四百三十二 金旎没了
盛泽说的没错，是谁并不重要。
楼云谌面无表情的捏了捏受伤的小拇指，'存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我看上去像是什么绝世大善人吗？'
盛泽却没有接茬儿，他心里清楚楼云谌不会因为这点儿激将而失了分寸。事实上，就算他说直白的说出那个人是谁，她又在楼云谌手底下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楼云谌也不会放在心上。
楼云谌这种人。不纠结于过去，也不寄希望于未来，他只会把当下牢牢地抓在手里。
是个不能招惹的，强大的敌人。
盛泽眼神暗了暗。微微绷紧了肌肉，'当年那个女孩儿，就在金旎和宋闻语之中，你心知肚明，如果是金旎，你不爱她，给钱打发了就是，可是如果是闻语呢？你把人圈在身边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错事，一句对不起能解决吗？'
'她根本不知道项链和手表。'楼云谌依旧不紧张。
'人的嘴会骗人，大脑也会。'盛泽嘲讽的笑笑，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在厨房里削苹果的宋闻语。略有些冷淡道:'楼总贵人多忘事，是已经忘记那场车祸了吗？'
车祸……楼云谌心尖一颤，已经猜到了盛泽接下来要说的话。
当年的车祸，宋闻语肋骨受伤。但隐患最大的，是她脑子里残留的阴影。医生说暂时看不出影响，需要持久的观察。
于是后来无论宋闻语做错了什么，怎么惹他生气，他都没有中断过宋闻语大脑的检查，但是她离开瀚阳两年，从县城反馈回来的资料里没有继续检查的痕迹。
宋闻语的大脑两年没有检查过了，回到瀚阳之后更是诸事缠身，根本没时间去医院，所以那块儿阴影现在发展成了什么样儿，楼云谌确实不清楚。
他心中恐慌，但面上不显，盛泽紧盯他的眼睛。愣是一丝异样都没感觉出来。
楼云谌是已经知道，故作玄虚。还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不在乎？
盛泽长舒一口气，扶着扶手缓缓坐下。
楼正阳饶有趣味的看他们你来我往，瞧着场面有些胶着，就开口推了一下:'小泽啊，你的意思是闻语当年脑子里的阴影出问题，让她忘记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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