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楼正阳笑的愈发灿烂，"我这个儿子从小没得到过爱，所以也不太会爱人，但是闻语，有些事情你应该也有所感觉，他对你是最特殊的不是吗？他可没有因为怀疑被戴绿帽子而掰断别的女人的手指，他二十五岁之前那些莺莺燕燕，哪怕一晚上换三个男人他都不在乎呢。"
所以呢？要感谢楼总的特殊对待吗？
宋闻语颇感无奈，跟两个神经病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楼云谌都来了，那不走等什么呢？
她无言的看向楼云谌，本意是催他赶紧收拾完烂摊子赶紧走，但是楼云谌大概是被楼正阳刺激到了，脸上阴霾一片。看向她的眸子里更是情绪翻滚，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总？"宋闻语迟疑着挥了挥手，弯着腰挪到了他身边，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如果没事的话我能不能先走？你慢慢跟他叙旧……"
"你恨我掰断你的手指吗？"
突兀的询问，宋闻语手指一顿，猛的停住了呼吸。
恨吗？
恨极了。
因为根本没做过的事情遭此大难。她又恨又后悔。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当时的情况，楼云谌是疯狗，那她就是待宰的羔羊。反抗不得。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宋闻语仍旧能从回忆里感受到蚀骨的恐惧和怨恨。
她迟钝的抬头，拿不准楼云谌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你恨我吗？"楼云谌咽了口口水，眸子闪烁，躲藏着宋闻语的打量，"在这里跟楼正阳因为爱不爱这个问题争个高低没有意义，可是我想知道，闻语，你恨不恨我，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我想打开你的心结。"
"那就放我走。"
"不可能。"
楼云谌答得飞快，表情还格外真挚，宋闻语看在眼里，仿佛感觉到了一股嘲弄。
她连脾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的说:"恨啊，为什么不恨，我什么都没做错，我那么爱你，你却因为一点莫须有的小事硬生生掰断我两根手指，你知道那有多疼吗？"
"如果我知道了，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
"你的疼痛我都感受一遍，你的苦楚我全都尝试，如果我把我给予你的痛苦全都在我身上重现，你会不会原谅我？"
楼云谌垂下头，把手里的戒指拿下来放进宋闻语手心，喃喃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你走不可能，讨你欢心你不搭理，本来不应该是在今天说这些话的，可是楼正阳太气人了，他这种畜生都有人爱，我也想让你爱我。"
委屈且惹人怜爱。
宋闻语怔愣的看着手心的戒指，跟对面一脸兴奋的楼正阳对视一眼，只看到了满满的幸灾乐祸。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看别人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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