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懂得背地里阴人。"楼正阳把菜装盘，交给宋闻语，"简单炒了两个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挺香的。"宋闻语哪里敢说她不爱吃白菜，准备一会儿硬着头皮咽下去。
她没想到楼正阳心狠的同时还能保持着完美的和蔼面孔。一时间又怕又慌，而这种情绪，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在过她身上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然会有比楼云谌更加心狠的变态。
吃饭的时候宋闻语战战兢兢，但因为楼正阳一直在提正正，夸他可爱，夸他懂事，还说了很多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冷笑话，惹的宋闻语连害怕都不能专心。
"之前我还打算把正正接到我身边亲自养着，你知道的，我那两个儿子没一个省油的灯，我很想有一个完全合我心意的孩子。"
楼正阳吃得快，吃完了就慢慢的喝茶。他回想起两个儿子，语气逐渐变得厌恶。
"云谌自小跟我不亲，他变成这样我毫不意外，但是云禾不一样，他小时候很喜欢我，长大了却与我渐行渐远，最后，竟然跑到他哥哥身后躲着，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宋闻语:"不太知道。"
"我原以为他会是我最亲近的孩子，我想培养他。想让他有能力和云谌抗衡，这是一个父亲最恳切的心愿。"
楼正阳叹了口气，"他小时候跟云谌关系很差，长大之后也顺着我的心意走过一段路，可是后来就都变了，他开始害怕云谌，甚至开始亲近你，闻语啊，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我两个儿子如此青睐？"
宋闻语:"……"
她试探着说:"大概是我不记仇？坏事做尽的人……我是说楼云谌，他们这种人应该很希望有一个可以尽情欺负的人吧？"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把他当一个活生生的人看。"楼正阳低下头，喃喃道:"走到他那个位置，作为人的特质会慢慢消失，他会是一个神话，一个不可超越的里程碑，是滔天的权势和无尽的财富，他可以是很多东西，但在你眼里，他只是一个有点坏的人。"
"很坏。"宋闻语忍不住纠正他，"而且他在我眼里也不是人，是魔鬼。"
"你会给魔鬼生孩子？"
"我是为了自己，正正的出生跟楼云谌没有关系，孩子是我决定要生的，也是我生的，他始终不知情。"
"都一样，如果你恨他恨到极致，不会想生下这个孩子的，你恨他，就会厌恶和他有关的一切，闻语，其实你心里根本没那么恨他吧。"
楼正阳轻轻一笑，"好了，不说了，能不能麻烦你把碗刷了？我还有事要做。"
"不麻烦，你去忙吧。"宋闻语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机会。忙不迭的收拾了碗筷躲进了厨房。
楼正阳说有事要做，但他并没有走，而是当着宋闻语的面叫来了两个男人，好像是在听汇报。
整个谈话都很平静，宋闻语支着耳朵听也没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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