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被死死控制住,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期间林秋晚一度挣扎进一步激怒了何伟,对方从捂住他的口鼻渐渐变成了掐住他的脖子。
力度一点点增加,缺氧让他的脑子开始出现幻觉,觉得掐住自己的仿佛不是人的双手,而是一柄巨大的钳子。
动弹不得,可以吸进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青年双目瞪大,额上青筋暴起,呼吸越来越微弱。
有那么一刻,林秋晚自己都怀疑他要死在这儿了。
何伟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查看信息后终于暂时从发疯的状态里走了出来,甚至对自己差点掐死林秋晚这一点感到十分诧异,“这是我做的吗?”
林秋晚如同脱水的鱼大口喘息,嗓子疼得厉害,虚弱地说不出话。
眼睁睁看到希望,又亲眼目送着它离开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林秋晚知道这不能怪沈先生,毕竟对方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但心中的失落仍旧难免。
他耷拉着眼皮,心中给自己打气,沈先生都已经找到这里了,找到自己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实施了一个逃跑的小计,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忍着嗓子眼的腥甜,林秋晚苦笑不已。
被何伟带回了老巢,对方细心地帮他处理伤口。
林秋晚看着自己血刺啦胡的腿,自己都不忍直视,他盯着头顶的半闪不闪的吊灯,觉得自己好像这灯般半死不活。
将青年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处理好了,何伟像在欣赏着什么艺术品般满意地点点头,“乐乐乖,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被他粗暴灌下一杯浑浊的液体,林秋晚拼命挣扎,呛着吐了不少,却还是有半杯下肚,汹涌如海浪般的困意袭来,浑身无力,青年的手渐渐垂落。
林秋晚在第二天的暮色里醒来,头还是昏得不行。
他发现自己被放在屋子中央的一张破木桌上,想抬手却举不起来,浑身软绵绵的。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袭来,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和门外男人布满血丝的红眼睛对视一眼,林秋晚的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可下一瞬,他看见门边一条不正常的透明银线,拼了命想大喊一声“有陷阱,别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
沈奕鸣再强,也只是个凡人,没有通天的本领,被满屋子的机关制服,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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