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本来答应你的,等我病好,我们去好多地方,去法国,去参加你的婚礼。爱哭鬼就原谅我这次吧?我可能会食言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直到她转过头去,“别看,头发都没了,丑死了。”
“不会…才不会。你在我记忆里永远是那个在操场上奔跑的少女。”
她无声地微笑。“和你说过无数次我不怕死亡。但其实…还挺怕的。想到死后进棺材,骨头和灵魂都被火烧死,浑身都怕的哆嗦了。沈寻世,再抱抱我吧,我怕了。”
他起身,用双臂撑死她上半身,搂住她骨架般的身体,放下她时说:“林眠,死后想去哪里。”
柳烟青听到他的嗓子哑的不行,回头去看发现沈寻世用手捂着脸,和她面对面讲话时,泪水一滴又一滴地全掉在了被褥上。那是他第一次哭,哭的像孩子,大手上全是自己的泪水,又咸又湿,林眠便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给他抹眼泪,“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好意思走啊。”边说着还笑。
沈寻世哭的厉害,男人的哭泣没有任何声音,就是沉默地从眼角落下来,满脸都是泪痕。
“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洒到海里…害,算了,还是归还我的老家吧。”
听说她临死之前,说,“我近乡情怯啊…”然后边笑边哭地闭上眼。
沈寻世看着她的眼神是柳烟青从没见过的依赖、留恋、还有那深深的忧愁和悲伤,溺成河水的柔情。
他给她处理丧事,抱着那骨灰盒对柳烟青说:
“我累了。
“我们先冷静冷静吧。”
柳烟青夺过他手中的啤酒瓶子,咬咬牙,忍住怒火和嘴里的话,改成一句:“好。”
贰什
作者:祝秋白|发布时间:昨天13:11|字数:2651
她回到柳家,翻找父亲的遗物。在他的书房里找遍,只有一个日记本,她拿来剪刀把外皮撕碎,锁头也就下来了,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日记:
都是些琐碎的案子,只有一个引人注目,缺页,但是没有撕干净,还有两个字是父亲的亲迹:律师。
她慌忙地跑到楼下,问了母亲很多问题才知道,父亲生前不久常常赶去调查沈家,和沈家的人起过很大的争执。
她的大脑忍不住运转飞快,整个人陷入猜测的疑局,她这时有种被大海包围吞噬的压抑,喉咙也好似被扼住,她不敢再继续想这背后的阴谋,更不想怀疑沈寻世。
胃里翻江倒海,她跑去卫生间扶着马桶呕吐很久,吐干净后才发觉自己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曾经又发生过什么?到底谁是凶手?
她想到李英,和李英那句话,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冒险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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