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就一口…”
沈寻世眼底漆黑冷漠,伸出长臂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另只手拍掉了她手里的碗。
“啪—”
碗支离破碎,松软的粥撒了一地。
“沈寻世你干什么!”
他把她压在床上,钳住她的双手,她剧烈挣扎着,但是他的手力气那么大,相比之下她的手腕在他手里脆弱,要被捏碎,她哭着用脚在空中乱蹬,泪水流的满满一枕头。
她想起那个晚上沈寻世是怎么擦掉眼泪的,是如何安慰她的…
“凭生最怕看见你因我落泪。”
…
二日柳烟青中午才醒,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枯,她浑身上下都是红色印子,手腕处尤其红肿。枕边冰凉,人兴许早就走了。
她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去公司上班,她这些日子也是因为工作累的抬不起头,到准点时,就乘着公交车去了沈寻世的律师会务所。
已经是晚上,春天的晚上也不暖和,风刺骨的凉,她穿的长到小腿的麻质细线裙。她在楼下等了很久,想像以前一样,去他楼上给他一个巴掌狠狠给他教训,或者砸了他的办公室。
但是现在她只想和他回家。
身子有点烫,兴许是发了烧。
她暗暗笑话自己,她变得这样忍气吞声,让别人知道还得笑话死。
不过爱情是废墟。进去只能祈求活着,脱掉外在皮囊,只有危险的真情。
必有一人不停地隐忍。
远远地,看到了沈寻世挺拔的身影。旁边还有个女人,穿的一身西装,但面容憔悴,脸部苍白凹陷。但还是依稀能看出是林眠。
柳烟青已经忘记自己那时候的想法了,总之是腿部发麻。她不敢怀疑,可如今不得不怀疑,他真的变心了吧?
“囡囡…回家说。回家说,别闹。”他已经提前一步上前控住了她的手,她看着林眠,忽然心底一涩,痛的倒抽一口气,他以为她会闹,会像以前似的肆无忌惮地张扬,可她没有。
她只是被风吹乱了头发,干涩的眼睛里只有忧伤。她任由她牵着手,她之所以能认出林眠,即使林眠如今已经四十多岁,即使她病的骨瘦如柴…
林眠长的和柳烟青有八分相似,不,准确来说,柳烟青长的像她。
她背过身子去,望着灰色的天空,双手捂住双眼,长长的叹气像绵长的吻,哑着的嗓子里全是无奈:“回家吧。”
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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