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心上人
程序走完，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吃蛋糕。
高晗煦用叉子掘了一小口自己盘里的蛋糕塞进嘴里，边吃边和季谨澄说:“季老师，你不知道，刚才路上塞车，给我急的，还好及时赶到了。”
季谨澄看看电视机上方的钟表，显示七点二十五分，时间并不晚，便对高晗煦的莫名守时感到不解，咬着叉子，目光对上自己盘里的奶油小猫，问他:“一会有事？”
“没有。”高晗煦闭眼摇头，“你今天上课的时候不是说明天开下一章嘛，我估计你晚上可能要备课，所以尽量赶在晚饭时间过来，我怕你明天出去庆祝不在家，所以才现在来的。”
高晗煦想，明天提着大包小包的来了，要是季谨澄不在家，那他到底是在楼下等着还是不送？他又不可能把正庆祝的人叫回来，那多尴尬啊，小霸王办事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即使是追喜欢的人也不行。
而他这句话言简意赅地就把目的表达得很明确，我就是专门来给你过生日的，看看这诚意，不上秤称一下都对不起他费的劲和花的心思。
倒是季谨澄，听到高晗煦的话后，表情一滞，看着正嫌弃地专注于把奶油从蛋糕上刮掉的人，心里有种无以言表的心情。
他没法对这个心思细腻想事周密的学生产生不好的印象，这么一来季谨澄又回忆起他生病那天高晗煦的所作所为，心中被他带来的热量填得满满当当。
地暖很足，屋内很温暖，电视播放着正热播的电视剧，声音不大，刚好盖过冰箱启动的声音，不静谧却有种舒心的和睦。
甜腻的蛋糕正如此刻的心情，高晗煦都有点不想走了，要是能直接把过生日进化成过夜就好了。
可幻想归幻想，理智上还是怕打扰到季谨澄，所以高晗煦吃完自己那块蛋糕就准备撤了。
他安安分分地在衣柜前等季谨澄给自己找衣服，季谨澄上半身探进衣柜扒拉着适合高晗煦的外套，嘟囔着“这件应该小”，“这件不够厚”什么的，再加上身处的卧室本就是容易精神松懈的地方，自己的脚又踏在软绒绒的地毯上，伴着传进耳朵的碎碎念高晗煦心尖都快软成一滩水了，转化成行动就成了双眼一动不动死盯着季谨澄的背影，脑子里带有欲望色彩的想法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一些不能讲出来的事情上驾车疾行。
一直以来他对季谨澄的认知度都是不够的，高晗煦现在知道了最开始对季谨澄的那些刻板印象只是沧海一粟，如果不是喜欢上这个人，就不会发觉出他这么多闪闪亮的优点，适当留神，季谨澄悄悄收在老师身份下的小细节小习惯还有偶尔的小迷糊恰到好处地卡在高晗煦心坎上。
不能自休。
见过两种不同状态下的季谨澄，在高晗煦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角度就是奶正经，端着老师身份实则可爱的紧呢。
近距离接触时这样的反差被无限放大，很容易触动高晗煦在生理上的开关，某些反应抑制不住地往外钻，躁动得他的大脑都方寸尽失。
……季老师的腰还挺细。
高晗煦曾以为自己喜欢个人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只要见到那人一面就好，或者多么清心寡欲只看表面，合着是没到时候。
然后高晗煦就发现自己的脸好像红了。
红了好一会。
他局促地转过身生怕被发现，又急忙拍拍脸暗自教育自己:高晗煦你是重生成什么青春校园偶像剧里暗恋学长的纯情少女了吗？脸皮厚了八百年，这种成年人该大大方方正视的事情倒开始害羞了？有点出息没有？
在小校霸快憋出内伤的时候，季谨澄终于发慈悲地找到了一件衣服，他甩甩被弄乱的头发，把衣服给高晗煦，“这个宽松一点，应该可以穿。”
“谢谢季老师。”
高晗煦接过衣服到洗手间穿，像对待什么宝贝似的把衣服小心翼翼地一个袖子一个袖子的套在身上，连每次穿上外套后抖抖矫正的习惯都没了，只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小公主那样转圈照着看，恨不得变成童话里的公主殿下把喜欢的人的衣服穿出花来。
虽然季谨澄的穿衣风格和他大相径庭，但高晗煦也可乐呵了，这待遇一般人可没有啊。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高晗煦觉得穿上季谨澄的衣服他整个人都变帅了好多哦！
“季老师，你换衣服干嘛？”从洗手间出来，高晗煦发现季谨澄也是全副武装准备出门的样子，他捂着心脏的位置受宠若惊地想，难道季老师要送他？
季谨澄撩撩头发，“老师陪你去拿衣服。”
果然。
他说完到玄关处换鞋，还对高晗煦加了一句，“天黑了，你自己不安全。”
“不是……”高晗煦虽然挺高兴，但也真是被一本正经考虑他安全问题的季谨澄逗笑了，他这段位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个问题好嘛。
知道季谨澄不会听他的拒绝，但高晗煦还是两手往裤兜一揣，倚着门框和他说:“季老师，我这样的不能出事。”
季谨澄脑海中那天不好的遭遇被高晗煦这句话提起来，只说了句:“你是我的学生。”便自顾自系鞋带不理他了。
不苟言笑得很突然。
巧妙隐藏了不知为何红起来的脸。
当季谨澄已经拿好钥匙准备开门了，高晗煦倒也没法昧着良心拒绝了，只好内心狂笑表面风平浪静地跟着季谨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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