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甜橙
青春又大爷的特质融合起来共同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高晗煦分析了一下原因，都要感谢季谨澄那张脸吧。
他本来还对季谨澄的家房间少为什么还要单独把一个作为书房而不解，但在看到季谨澄几乎占了一面墙的书柜后他恍然大悟了，随便拿几本都有很明显的翻看过的痕迹，知道不是摆设后他顿时就想给季谨澄跪了，不愧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这阅读量也太可怕了！
以后和季谨澄聊天之前需不需要提前打好草稿啊？
高晗煦站在季谨澄的书前，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影是如此渺小，这么一对比，他可不就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吗？
不愧是不听话的学生千千万，季老师的套路用不完。
怪不得做什么都是迎刃有余的样子，原来是有强大的理论知识储备成的保护伞啊。
所以一直很自信的高晗煦突然产生了莫名的自卑，他这个小屁孩究竟能不能攻略到馋人的天蝎座呢？
吃饭的时候他都没敢问太多能牵涉到三观的问题，他怕季谨澄再来一次长篇大论破坏了气氛，把两人第一次私下单独的约饭吃成首脑会谈。
“合胃口吗？”季谨澄问。
“好吃！”高晗煦咽下一大口，“季老师你好厉害。”
“喜欢就好，多吃点。”
还好季谨澄和高晗煦一样，都是那种吃饭没有多讲话习惯的人，只是刚开始讨论了一下菜，之后都没有说几句话，所以这顿饭高晗煦还是很满意的，特别要夸一夸季谨澄做的那道糖醋排骨，甜酸适中，油亮香润，是迄今为止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了，不愧是拿手菜，真应该让刘姨来和季老师学习学习！
奶足饭饱后，高晗煦知道这意味着和季谨澄独处的时间即将接近尾声，所以只会把自己打理干净其他家务半点没鸟过的高晗煦竟主动要求一起洗碗，然后被季谨澄以你是客人为由拒绝了。
没事做心里还一万个不想走，他就在屋里瞎转悠，而季谨澄桌子上的数学资料让被如何继续赖在这里的问题困扰的高晗煦灵机一动，立刻兴冲冲地跑到厨房。
“季老师，你下午有事吗？”
“怎么了？”季谨澄问。
他还在低头洗碗，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上都是软乎乎白花花的泡沫。
晶白透亮的泡泡们泛着七彩光差点闪瞎高晗煦的钛合金狗眼。
他像个馋肉的孩子一样暗自舔舔唇，手扶着墙不知不觉从门边蹭过去，“季老师，前天你上课讲的内容，我做例题总是找不对方向，解出来之后驴唇不对马嘴的……”他为难地摸摸后脑勺，“能不能帮我辅导辅导？”
高晗煦冲季谨澄侧着身子，一条长腿立着，另一只脚在后方，脚尖在地上点点点，像等候主人发话出去玩而期待地摇尾巴的大型犬一样。
季谨澄含着笑抬头瞅他一眼，“这么好学呢？”
“那是。”无形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季谨澄把洗干净的碗筷装好，又抽出纸巾擦净手上的水珠，“当然可以了。”
一看学生要在学习上花心思季谨澄就特别高兴，也不顾今天是周末该放松了，答应得干脆利落。
“想在客厅还是书房？”季谨澄找好例题后问。
“客厅吧。”
不过坐在沙发上用茶几看题写字还要猫着腰实在不方便，正好茶几下铺着挺大的长毛绒地毯，他们俩便席地而坐，将后背靠着沙发。
“课上的内容都懂。”高晗煦乖巧地跪立在季谨澄面前。
“那老师直接带你做题。”
“好。”高晗煦咧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抬起屁股一个劲往季谨澄身边蹭，如稚气未脱的孩子。
待他坐好，季谨澄开始讲:“这类题型不难，但走错方向就一分没有，所以一定……”季谨澄用笔扣扣卷纸，“认真审题，抓住题干里的精髓，学会触类旁通，比如这道题，题里说……”
题里说什么此刻似乎没那么重要，高晗煦只会像中了法术一样跟着季谨澄的话有节奏地点头，他胳膊肘撑在支起的膝盖上把眼前的人当成珍品欣赏得那叫一个起劲。
置身于季谨澄和沙发包围的圈子之中，那股清新平缓的柠檬气味都被赋予了温度。
香香暖暖的。
季谨澄呼出的温热气息和吐露的话语似乎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作用强有力地引导着高晗煦向前，他手指肚紧紧抠着地毯尽可能控制住自己再凑近那美好躯体的欲望，又不敢太使劲怕抓坏了，仿佛气体交换时胸腔的每次起伏和没咽干净的唾液都会成为阻碍他克制自己靠近季谨澄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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