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离脑袋朝内一偏,赌气道:“不谈他,他就是个幼稚鬼。”
“何必呢……”纪容秋轻轻探头过去,揉了揉他的肩膀,“那你这样赌气不幼稚?”
宋非离一把推开他的手,坐起来反驳:“没法沟通啊,我一提韩律他要生气,我一看他生气,自己也跟着生气,两个气头上的人怎么相处?”
韩律的事情纪容秋也了解,这根本就不是能讲道理的事,韩律太尖锐,像一根尖针,根本一碰就会皮破血流。
宋非离的性情他明白,绝不会欠别人恩情,而黎宴孤僻偏激,处事冷漠,能出手一帮已是勉强,若宋非离再啰嗦几句,他肯定是要气炸。
纪容秋没说话,继续按着腿,眉里眼间都是笑意,宋非离就纳闷了:“你笑什么?”
“笑你们好玩呗,”纪容秋道,“能不能成熟点?追根究底是你要他办事,还是这种让他难受的事,态度软一点,而且他刚恢复,正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很需要你的关心。”
宋非离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便觉得有道理,拧着眉头,下床去穿鞋:“谢提点,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去哄他了。”
“记得我说的话。”
这天晚上,纪容秋围棋博弈,喝着清茶,屋外凉风习习,铜炉香烟袅袅,本是个难得清闲自在的夜晚,却在他打开前窗看到一条龙和一个男人拉钩钩的画面时,彻底变成了无语。
纪容秋反手就关上了窗,翻了个白眼:“迟早得亡国。”
137 有事钟无艳
是夜,慎刑司。
呻吟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微弱,终于在夹棍又缩紧时消失了,太后派来监视的掌事太监苏不群闻到铁锈般的血腥味,鼻子一抽,恶心地别开头,舀了一瓢冷水往韩律头顶上泼开。
水花四溅,冲淡了血腥味,韩律颤抖着又睁开了眼,目光涣散。
苏不群屏退了他人,用拂尘往他血迹斑斑的腿上一甩,戏笑道:“韩统领,疼吗?”
韩律满头是汗,牙关已经在行刑时咬得酸痛,说话哆哆嗦嗦的:“回、回公公,不疼,爽利得很呢……”
“啧啧啧,这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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