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几页,手指就停下了。
虽然西营启动的日子将近,但有一个更重要的日子近了,是黎宴的生辰。
沈时久,黎宴的哥哥,还是同一天生,这个时候他还在地牢,黎宴并不承认他这个弟弟,不仅不认,又以“欺君”和“挟持朝廷重官”的罪名关押了他。
据说地牢有唐九卿的法术镇守,所以沈时久无法化龙,也就没法挣脱桎梏,被困得死死的。
到了晚上,宋非离去了地牢,在登记册上签下名字,这登记册一般用不到,一般关进这里就是一个死,也没人会找死地来探望。
他利落地签完名字,按下手印,然后问:“这里有热水和饭菜吗?我想要一点。”
狱卒立刻准备了饭菜来,宋非离提着木盒到了铁栏外,立刻就被惊得有点掉下巴:“都、都这样了……你不会逃的吗?”
沈时久满身的血痕,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你这是怎么回事?”宋非离反问。
沈时久站立的姿势太扭曲了,尽管身上没有一条枷锁,甚至连一条捆绑的绳子都不见,可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紧紧勒住,手脚曲折着不能动弹分毫。
宋非离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远远地观望,提高声音问:“你说话啊,这么一声不吭的,难道他们是把你的舌头拔了吗?”
男人依然是沉默,眼神冷淡,宋非离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了几步,打开食盒的时候,沈时久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嘲:“……所以你是过来毒死我的吗?”
“什么?”宋非离好笑了,“你和黎宴有仇,又不是和我有仇,我干嘛毒死你?”
沈时久阴郁道:“假惺惺的,说得好像你们不是一路货色一样。”
话说到这里,宋非离已经把一大勺子饭抵在他唇边:“别废话,张嘴。”
尽管沈时久一副“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一口饭”的表情,但他的嘴还是微微地张开,一口一口把饭含进了嘴里,他吃得太快,嚼也不嚼就往肚里咽,可见是饿得狠了。
宋非离边喂边感慨,滔滔不绝,很快变成话唠,把自己和当朝皇帝的前世今生爱恨情仇统统说了个遍,最后叹笑道:“他一直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你不得罪他,他一定会好好待你,补偿你这些年吃过的苦,你信不信?”
不用回答,他又补充:“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能去西暖阁让他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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