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秋留下一块完整的,喂了过去:“来,我喂你,我是不是对你更好?”
“我就说说,开个玩笑,你也太认真了吧。”
纪容秋笑问:“哦,你和黎宴说话也这个腔调,没个正经的?”
“小时候是这样,”宋非离说,“现在不太敢逗他,他长大了,会吃人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
“我在想,要有天我突然扑通往他面前一跪,吾皇万岁万万岁,他会是个什么表情。真要笑死了……”
纪容秋不太敢去想那是个什么场景,一想他就浑身难受,正要站起来,头脑里却混沌了一瞬,失去支撑,不得不扶住了宋非离。
“不行,我有点晕。”
宋非离转头,就看见纪容秋用力地在吸气,吸了两下也没用,直接仰起了头,然而鲜血还是很快从他的鼻子里流了下来。
宋非离比他高半个头,看得一清二楚,立刻一手揽住他的腰,缓慢放倒,再用袖子掩住流血的鼻子。
纪容秋流鼻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一淌就不好止住,之前也常有,实在有点太频繁了。
宋非离走不了,又被困在暗室,只能让纪容秋躺在自己腿上缓口气,安静的时候,他又想起了纪晗歇斯底里咆哮的那些话。
黎宴还太年轻,这段时间,整个朝局都压在了纪容秋身上,是不是他太累了,所以又累得流鼻血了。
心血来潮的,宋非离突然唤了一声:“容秋。”
“什么?”
宋非离也不知道怎么说,戳戳自己心窝,下了很大决心:“你是不是对我……”
还没说完,他就臊得无地自容了,这到底要多自恋,才能怀疑从小的恩人,父亲一样的人是喜欢他的?!他们早就是亲人一般的关系了。
刚才谁给他的勇气啊?
“你想说什么?”
宋非离立刻手足无措地望向房顶,改口道:“没、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他现在怀疑这个地宫是有点奇门遁甲的感觉,毕竟利用暗门设局,在黄帝时就开始了,那时候传了几千种方式,流传下来的不多。
所谓奇门遁甲,简单来说,每则机关共有八门,只有一处是生门,进了其他门,之后还有八门和无尽凶险,只有进了生门,才算是真正的逃脱。
这个正和地宫很像,进了一门又是一门,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没有危险吓人的怪物。
宋非离不寒而栗:“容秋,也就是说,我们俩每一次都成功地避开了生门……”
纪容秋:“……”
就在这时,宋非离随身携带的铜镜亮了一下,他拿出来,是黎宴笑容灿烂的一张脸:“师父,我终于处理完了,现在马上就回宫,已经过了护城河了,再过一柱香时辰,就可以见到你……你这是在哪里?”
宋非离:“……←_←”
纪容秋配合地没吱声,默默缩到了铜镜的视野范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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