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出一句:“不,你错了,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我重要的人。”
宋非离:“……-_-||”
“哎,我怎么感觉他在门外偷听很久了呢,”沈时久说,“管他听不听呢,你猜猜看,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黎宴警觉地:“你就对他这么感兴趣?”
“那倒不是,”沈时久微笑着摇摇手指,说,“但毕竟我们同床共枕了几个月,每天吃一起睡一起,一起颠沛流离吃糠咽菜的,他也毫无怨言,让我有点意外。”
“你……”
“所以我就很好奇,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呢,还是对我比较特别?”
“……”
“怎么,你想掐死我?哎哟喂,仗势欺人啊,当皇帝了不起啊,姓宋的,你还不快进来!管管你这撒泼徒弟……”
宋非离推门进去,一脸尴尬,刚才沈时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本来黎宴已经够多疑了,还添油加醋。
他不由特意避开了黎宴的眼神,放下.药碗,说:“无论怎样,如果他真是你弟弟,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好好补偿他……”
黎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师父,我想我们得找个地方,吃个饭,好好聊一聊。”
这确实需要好好聊一聊了,京城的事,沈时久的事,以及他们两人之间的事,都需要好好理一理。
宋非离点头道:“可以啊,那等周昆回来了,带他一起去。”
“我是说,就我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师父。”
“……”
未等宋非离开口,青年已经自作主张地握住他的手往外走了:“我知道一家菜馆,酱牛肉做得入味,口味偏甜,你肯定会喜欢的!”
宋非离赶紧跟了上去:“哎,你跑那么快干嘛?”
黎宴走得很快,两人没多久便到了一家菜馆。
这菜馆简陋得就是路边搭了个棚,屋顶油纸还肉眼可见的破了好几个洞,老板是个胡人,烤架上的羊肉滋滋地冒油,质感肥美,不仅烤羊,还有烤鸡、烤鸭、甚至是烤小乳猪,外表金黄酥脆,一刀切下去,都能听见炸肉皮清脆诱人的“咔嚓”声。
多日没见荤腥,宋非离承认,他的“肉欲”真的被勾出来了,而对面的黎宴在认真地给他布菜,锦衣华服,白白净净的样子就和周围满嘴流油的人格格不入。
不是格格不入,是完全两个世界好嘛,简直就像一个书生掉进了杀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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