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怎么又是他
Chapter3
顾氏集团的顾总？
那不就是顾以珩？他来这里干什么？
沈清无还真服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碰头”。
“顾总？有什么事么？”
祁子枭似乎存在着同样的疑问。顾以珩是什么样的人，是那种别人上赶着去找他还不一定见的人。他俩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顾以珩怎么屈尊大驾来这里了？
“顾总说来找您谈谈投资的事。”
助理礼貌地回答着。
说起来投资，祁子枭关注顾氏集团里的事...只有那几个刚从沈氏集团收购过来的公司和项目。
完了。
沈清无还在这里。
可是显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祁子枭只好眼睁睁看着顾以珩一步步靠近沈清无，然后坐在了他们对面。
“祁总，这次我来...是来谈关于对沈氏集团旗下公司投资的事。”
顾以珩意味不明的瞥了眼沈清无，见后者不动声色地僵了僵，饶有意味的补充了句，
“正好，沈总也在，毕竟这些公司还是你比较熟悉，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提提意见。”
顾以珩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么有耐心的跟自己聊过几句；今天这种话题，他倒是感兴趣的很。果然，够狠心。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没有一个人开口。
祁子枭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沈清无，又心疼又心慌。
顾以珩怎么能在清无面前说出这种不是人话的东西？！
“顾总，您能特意前来，我深感荣幸。不过...你也看见了，我和清无正在谈事情，所以顾总，不妨咱们微信上再联系？”
意思就是别打扰他和清无独处的时间。
这话，已经说得够委婉含蓄了。
在京城，敢把顾以珩往外赶的人没几个，毕竟顾以珩是掌握着大半个京城经济命脉的人，得罪了他自然不会好过。
但此刻被下逐客令的顾以珩似乎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清无？
这才认识了多久，就已经叫得这么亲密了？
顾以珩无视了祁子枭刚说的话，而是用眼睛紧紧盯着沈清无。
“沈总真是好兴致啊。这才刚分手不到半个月，又找好下家了？”
沈清无真不知道，顾以珩到底有什么脸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过奖了顾总。我可不像您，整天清心寡欲的。我爱玩的很，三年换一个人又不是什过分的事。怎么，顾总什么时候关心起外人的私事了？”
爱玩。三年换一个人。外人。
一个个字让顾以珩感到很不舒服，甚至还有点生气。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看着和自己硬撑着对视眼圈都快红了的沈清无，他突然感觉有点心酸。
想想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以珩就觉得很奇怪。
不过是无意间听到了祁子枭要追求沈清无的事，然后就鬼使神差的查了定位，然后...
就坐在了这个人前面。
顾以珩避开了沈清无的视线，什么话也不再说，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门终于关上了，祁子枭赶忙去关心沈清无的状态。
就见他紧抿着嘴唇，双拳还没有放松，眼眶红红的。
“祁总，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沈清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这句恳求一般的话，然后将脸别了过去。
看着门再一次被关上，沈清无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有事没事就哭，脆弱的像是一块漂浮在海上的枯木，让人轻轻一折就会断的那种。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要忘掉顾以珩重新开始的他，如今又成了这副模样。
软弱，无助，被顾以珩的一字一句所左右。
他讨厌改变了他的顾以珩，更讨厌这个矛盾的自己。
从前的那个神采奕奕，那个骄傲自满，那个别人眼中不可一世的沈清无，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己都瞧不上的傻瓜，懦夫。
他真的，真的很想摆脱顾以珩，更想摆脱这个奇怪的自己。
这种感觉，就好像所有有关顾以珩的改变是他的沉没成本，如果不及时止损，那他面临的，将是继续损耗的一切，以及，不断下沉的自己。
顾以珩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不知是何心情地来到了沈清无的公司。
看着零零散散收拾东西往外走的员工，他随便喊了一个。
“怎...怎么了顾总？”
被叫住的是沈清无的助理，陈洁。
陈洁对于顾以珩没什么印象，因为顾以珩这三年来几乎没有陪沈清无来过公司。
但她知道一点，这个人对沈总很不好。
“沈清无...为什么要把这里给我？快破产了？”
顾以珩一脸鄙夷地问。
“顾总，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陈洁想到沈总对他的一片痴心，就忍不住鼓起勇气直视着面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
“沈总为什么给你，你不清楚？”
顾以珩还真不清楚。他不觉得可以有什么事至于把自己的公司拱手他人。
“你...真是不可理喻。”
陈洁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在京城被称为最成功业界大佬的男人。
明明就是个没有感情的骗子。
“顾总，冒昧的问一句，你之前就想过要收购这里，是么？”
面对陈洁的质问，顾以珩不明所以的回答：
“是。”
陈洁白了他一眼，
“然后你把沈总当作...当作一个贪利才会留在你身边的小人，是么？”
这种话说出来陈洁都觉得恶心。
“有问题？”
顾以珩不觉得一个小小的员工还能对他指手画脚。
“没问题？顾总，我真觉得你该去看看医生。你的脑子有问题。”
说完，陈洁一眼也没再多看他，接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顾以珩皱着眉头坐在了沈清无以前的位置上。
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时沈清无总说，想让顾以珩多陪陪他，就当作是自己对他付出了这么多的回报。
顾以珩不相信这种没有目的的单纯付出。
然后，他在沈清无需要自己的时候，丢给了他一个个很好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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