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你这毒才刚刚解,伤势还重,你不好好在府中养伤,这般急着进宫作甚?再撕扯到伤口如何是好?"未央宫中,施若雪见到脸色苍白的仲景逸,尽管心里有了芥蒂,但是心疼还是真心疼,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
"母后,儿臣听闻今日朝堂上的事情。简直荒谬!"仲景逸认真而严肃地看着施若雪,然后又转向了仲子孝,"父皇,太子是什么人物品格,想必父皇是最清楚不过的。且不说景熙没有这个动机,只说景熙的为人,他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仲景逸的话说得十分笃定,也十分真诚,看不出半分半豪的破绽。
仲子孝看着这样的仲景逸,稍稍安慰了一些。其实在翼王进宫前的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怀疑仲景逸的。正因为自己对翼王的怀疑和猜测,让他心绪烦乱。方才施若雪看出来了他烦躁的原因,还在劝说仲子孝,莫要因此而误解了仲景逸。现下,翼王重伤在身,却不顾自身地跑来给太子说话,仲子孝心里的烦躁就这样散去不少
"朕自然知道景熙的品格,但是这件事情上,毕竟已经牵扯到了景熙,不论他清白与否,对他,对你,朕都要给一个交代。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禁足太子,是必要的。你也不必给你弟弟鸣冤了,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
"可是…."
"好啦!你不必多说了,早些回去养伤是正经事!"
仲景逸紧锁眉头,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模样。
施若雪瞧了,叹了口气,道:"景逸,你们兄弟自小就在一处,你们小时候,有一次学骑射,景熙从马上跌落下来伤了脚,你气得差点连那马都给打死了的。那时候景熙就搂着你给马儿求情.长大以后,你们兄弟俩更是互敬护爱,有什么好的东西,你们兄弟俩都互相留着,即便是本宫和你父皇没有的。冲着这份情谊,本宫也相信,你们兄弟两个必然不会让惨痛的历史重演。"
若雪忽然提到了小时候的事情,说得情真意切,那一瞬间,翼王动容了。想来,这么多年,他与仲景熙两个的确兄友弟恭,一家子也都和睦。如今他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要破坏了这情分,去与自己的亲弟弟争抢什么…愧疚感是有的,可是…翼王在心中苦笑,奈何他动了情呢?
"母后…."
"景逸,母后和你父皇都相信你们兄弟。在任何时候,你们兄弟的情分,都胜过一切。就像听说了你在灾区染了病疫的事情之后,景熙不顾一切地赶赴过去陪着你一样,如今有人栽赃你弟弟,你也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入宫给你弟弟求情。你和景熙两个,都要把这份情牢牢记着。"
"是,母后。"
"好了,快些回去休息,好生养伤,不必担心景熙,就算被禁足,也是为了他好。"
"是,母后,儿臣这便回了。"
翼王走了,但是仲子孝脸上的凝重却不能退去。
"好了,子孝,孩子们都大了,什么事情,自己会有分寸的。"施若雪知道仲子孝在想什么,其实她想的跟仲子孝也差不离,但是她更愿意相信,他们一家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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