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羽淡雅的笑了笑:“若是如此,怎么还有后面的事呢。”
“怎么说?”容若侧抬着头,眉间凝着一丝困惑。
“我刚才不是说了,那一任苍浪对圣元公主前所未有的痴狂,所以他认为圣元公主这样做,是违背了他的心意,因为他觉得,圣元公主身份高贵,不该就这样陷落泥尘,她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容若点评道:“确实病态了。”自己的意愿非要强加在别人身上,如果别人做不到,还要谴责别人辜负自己。
“苍浪暗杀圣元公主的丈夫被发现,圣元公主驱逐他离开。”赫连羽说着,眸色温柔道:“其实圣元公主也是想让他放过自己,若从此娶妻生子,安稳一世,绵延子孙,也算圣元公主替先祖还了对暗宗几百年来的愧疚。”
容若摇头:“狼就是狼,怎么能拿他当羊。”说真的,她都觉得圣元公主有些圣母心爆棚了。
“还是宝儿看的透,没多久苍浪联合圣元公主身边的侍女,一起背叛了圣元公主,只不过圣元公主也在那次亡故,苍浪无法接受,要和圣元公主的丈夫同归于尽,也是圣元公主身边另外三个侍女忠心耿耿,闻讯赶来,才堪堪能抢下襁褓中的幼婴。”
圣元公主身边四个侍女,容若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段故事。
“我记得圣元公主分别把她会的东西交给了四个侍女?”
赫连羽道:“不错,出卖圣元公主的那位侍女掌握的是政道,谋算,你在蓝县认识的那位元家先祖,手中拿着的是制毒,摄魂,不过之后辗转不定中,制毒的本事逐渐丢了,后来他单学了制香,也算是一脉相承。”
“至于医术卷一直在母亲手中,后来传给了你,还有一个是机关阵法。”
容若心念微动:“我之前有遇到过机关阵法,难道都是那位侍女后人留下来的?”
“宝儿在哪里看到的?”
容若蹙眉道:“若说最厉害的,便是南疆什刹岛。”
赫连羽眸底闪过一抹暗光:“医术和阵法都需要天赋,像玄武门上官醇那般不过是画虎成犬,可笑至极,会了点皮毛罢了,真正意义上的机关阵法,小可使一人陷入迷障永世不得出,大可毁一国生灵涂炭,你说的什刹岛,估计就是这么个情况。”
容若深以为然:“那里的阵法确实厉害,附近南疆人生活那么多年,都无人发现不妥。”
“圣元公主最厉害的是医毒,在阵法方面比起一般人是颇为厉害,但是对于古国圣者一脉来说,也没有学到精髓。”
容若觉得有道理,要不然圣元公主施个阵法,大和王朝也没那么容易灭国了。
“所以哥哥更倾向于相信,什刹岛的阵法多年前就留下,只不过后来才开启。”
容若惊讶的睁大眼:“还能如此?”
赫连羽见她这样,颇有几分可爱,笑道:“阵法有死阵和活阵的区别,像那样的称之为半死之阵,也需要内行人才能看懂,可不是拍拍墙那么简单。”
容若被看透了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双手撑住脸颊,眼眸乱飘,还真叫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来:“对了,刚才说原稹制香是有人故意教授的?那个人是谁?”
赫连羽睫毛半垂,眉间半点清辉,投在眼睑上,留下一圈淡淡的鸦影:“云宗后人。”
容若揪着眉头,云宗后人和圣元公主的后人,还不是一个人?
“云宗有训,凡是宗主天命人选,此后族中上下,皆奉命此人。”赫连羽了解的远比容若想象的还多,他轻声漫语道:“恰巧圣元公主的丈夫是那一代少宗主,两人与苍浪的恩怨最终以死解除,所以他们两人留下的后代,就是云宗所要效忠之人。”
容若听后,不免感慨道:“别的不说,古国留下来的人,思想确实老旧。”
主子都死了,非要拿着所谓的承诺肝脑涂地,这不是傻是什么?
就不能和圣元公主的那些侍女一样,找个人嫁了的嫁了,或者找块门第安家,过过小日子不好?
“宝儿现在会这样想不奇怪,若事情有这么简单,母亲她们又何必躲躲藏藏,最后还是……”
容若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赫连羽,心中陡然清明,他想说的恐怕是,不管天心还是水儿,她们都在对抗命运,可最后依旧抵不过命运的消遣。
未免气氛伤感,令容若有些不适,她没话找话道:“所以除了苍浪的暗宗外,还有一个云宗的存在,是吗?”
赫连羽抬了抬眸子,修眉疏朗,眼角像是凝了外面的雨幕,渲染出一副好看的江南水墨画。
容若私以为,赫连羽非她见过长相最好的人,可相处中却让她最为舒服,自然这种感觉在不知道他和她的关系时,容若也未曾感觉到,许是本来就私心作祟。
“不,云宗只有那位老宗主和圣元公主的丈夫,而追随云宗的人,我们叫他们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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