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凉,西北的天空渲染出一层烟灰的浅黄色。
容若把东西收好,闭了闭眼睛,才发现眼球干涩,像是有沙子掺在里面,心神更是疲惫。
重重吐了口气,她翻开了压在盒底的那张纸。
桑皮为纸,轻薄而透,上面是一副穴位图,和她古卷上某一张很像,却有些微不同。
不同点在于,这上头的穴位图远没有古卷之中的奥妙无穷。
容若更加相信,原主自小带在身边的古卷意义非凡。
只是不知道,那个神秘男人从哪里弄来的,又和古卷主人有什么关系,她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必然是带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看完后,容若用烛火点燃了纸张,本来那些穴位图都在她脑海中,她闭上眼睛,那一道道穴位清晰可见。
收拾完后,她揉了揉额头,走出去正好遇到七见:“王爷呢?”
七见受伤后一直在军营中养伤,并没有派给他其他的任务,“黑山谷那边好似寻到了一些线索,王爷和段衣过去了。”
容若点点头:“我睡一觉,王爷回来了喊我。”
“是。”
这么一睡,容若再次醒来天色灰蒙蒙的,有点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就是肚子饿的厉害。
索性七见听到动静,就去弄了吃的来。
容若吃完看着七见:“伤好了?”
“一点小伤而已,劳姑娘惦记了。”
“来,我看看。”
七见有些窘迫,容若好笑道:“怎么?你还带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暗卫营里,只有生死,不区分男女,有时候拼起命来,谁会管你是男是女,或者因为你是女子而放水,这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出任务遇伤,哪里等分出男女再上药的,人早就死了。
所以他们几个和彩蝶绿雀相处,是真没当她们女人,因此段衣一开始就觉得彩蝶故意调戏他,没往真的那方面想过。
可能太熟了也就习惯了,一旦换了个人,特别这人是王爷的人,七见就犯怵了。
“姑娘,属下的伤自己清楚,过两日就好了。”
容若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桌面,收起笑容,挑眉道:“过来。”
七见犹豫半晌,挪过去解开衣服背对着容若。
伤在背部,自右边肩膀斜穿到左腰腹处,也幸好那刀没有那么锋利,只伤了皮肉,否则对方再用力一些,整个人就分成两半了。
倒是伤口确实恢复的还行,已经开始结疤,在七见浑身不自在中,容若给上了一遍药粉。
“这瓶药你拿着,等伤口快好了再抹。”
七见接过,脸色有些尴尬:“属下不需要祛疤。”
容若笑了:“谁告诉你是祛疤的了,伤口快好了容易痒,为了让你晚上好睡些。”
七见满脸更尴尬,他以前见过这样的瓶子,彩蝶手指头弄破了一点点,特意问容姑娘要了祛疤来着,哪里知道不一样。
七见要走时,容若慢悠悠加了一句:“当然,祛疤的效果也是不错的。”
七见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摔跤了。
这天晚上慕北辰没有回来,容若连着几日精神耗费,居然晚上很容易又睡着了。
等到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容若猛的打开眼,看到一双清冷如水的眸子,幽黑深沉,敛尽风光,聚成点滴细碎的光。
容若伸手,挂在人的脖子后面交叉,把人直接往下拉:“美男入梦来?”
“七见说你有事找本王?”慕北辰顺着姿势躺了下来,两个人侧面对着,容若双手还挂在他身上。
容若靠过去,慵懒的眯了眯眼睛:“我要说什么来着,我忘了,都怪王爷美色误人。”
慕北辰低头,在她下颚处咬了一口,容若吃痛叫了一声才放开,扬眉:“现在清醒了?”
容若一个翻身,单手支着脑袋,“一男一女,躺在床榻之上,王爷您老就这么不解风情呢。”
“好。”慕北辰反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脑袋,直接压了上去,容若一眨眼,已经躺平了。
唇齿相交,温柔的,缱绻的,在烛火摇曳中,透过细纱,空气里飘飘扬扬全是暧昧的味道。
片刻,容若气喘吁吁的出口道:“王爷……”
慕北辰一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睡觉。”
容若撇嘴,这厮忒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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