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勇者魔王X贵族巫妖（15）
“放手。”商慕秋再次同莱瑟重申自己的要求。
“不行。”莱瑟一身管家装，抱着商慕秋，走过长长的摆放着各式艺术品的长廊，来到一幅油画面前。
【哇哦，亲亲看看它！在你画出这幅画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你还能有这么强的艺术素养！】
不断挣扎的商慕秋感受到莱瑟忽然驻足，又听见了系统360的提示，不禁抬起头，看向眼前挂在墙面的巨大油画。
这副油画由矿物颜料绘制，大规模的使用了厚涂的手法。明与暗的交界在上面大量出现，明亮的黄色与黯淡的黑色紫色相互交叉，在混乱中却显得莫名有序。
这副油画是一副人像画，对象……
正是莱瑟。
商慕秋在当初捕捉到了他刚成为光明骑士的样子，那时的青年意气风发，一身铠甲彰显着阳光。商慕秋用自己并不成熟的画笔，超常发挥地画下了莱瑟在教堂门前授勋的景象，却仅在画面里留下了本人和背景。
在光明骑士身上，像是被割裂开一般，商慕秋在闪着微光的甲胄上交叉了许多黑红色的纹路，骑士本身垂首的谦卑表情被商慕秋画上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原本是由莱瑟本来金发所投下的阴影中，却在他温和的绿眸旁添了些猩红。
背景的教堂广场却像是破碎镜面般碎开，石板的地面冒出了摇曳的业火，若魔鬼的哀嚎般点燃了远处的高塔，就连钟楼也在缓缓折断。
整幅油画就像是两张截然相反的照片被叠加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又有着诡异的融洽感。
“主人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做好打算的，嗯？”莱瑟特意拉长了自己的尾音，磁性的声音像是在商慕秋心头悄悄挠了一下。
商慕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莱瑟放回了地上，而莱瑟在搀扶着走神自己的同时，也一丝不苟地打理好他衣服上的褶皱。
手指情不自禁贴近油画，又像是触电般匆匆离开，商慕秋眼中尽是骇然：“我……你是什么时候把这幅画搬到这里来的？我以为它会被留在东德雷克郡，直到腐烂风化的那一天。”
“主人从西顿庄园出来，难道没有仔细看看？”莱瑟温顺的低头，下巴在商慕秋的卷发上蹭蹭，眯上眼，带着某种满足，“魔王掠夺了所有它经过的东西，他占有了一切。”
当然，也包括你。
【这画我什么时候画的？】商慕秋望着这副像是在光明与黑暗间扭曲的画作，有些不敢辨认。
【当然是反派成为光明骑士的那天啦~】系统360轻松回复，没有发现商慕秋语气里的凝重。
我觉得……这像是深渊的画作。
商慕秋将这句话吞到肚子里，结束了这像是无端臆想的对话。
“是，我知道了……”商慕秋用力咽下因紧张生出的口水，以此缓解自己强烈的不适感，“还有别的吗？”
莱瑟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笑着眯眯眼睛，带着商慕秋向前走去：“当然。主人，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成为了我的藏品。”
“啊，是吗……”商慕秋的声音自长廊的前端回响，带着些说不出的意味，“我很期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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