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重伤
“咚咚咚——”
战鼓声在耳边低昂回响，沈浩的心也跟着节奏一上一下。
说不担心是假的，虽然那位殷大人答应会照应他到见玄武的那一天，可是这里毕竟是魔兽的老巢，能说的上话的其实算来算去就涂淳这么一个。如果他真倒在决斗场上，沈浩估计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得在恐惧中渡过了。
每一只魔兽，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眼前这个“决斗场”的布置有些类似古罗马的斗兽场，下方是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椭圆形平地，周围则是容纳观众的看台，呈阶梯状设置出许多长条形的座位。
呼延空意气风发地站在决斗场上，摩拳擦掌。
涂淳自然是站在另一头，不过相较于呼延空，他就显得有些神情恹恹了。
没有人认为涂淳会赢，而输掉决斗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极寒冰原的魔兽本就十分凶残好斗，进入化形期并不会改变他们的本性。为了防止他们把玄武之境搞得天翻地覆，玄武早年间便立下规定：化形期如果在玄武之境内有矛盾分歧且已经动手，只要任何一方不接受调解，那么双方必须在决斗场中分出胜负。
胜者生、败者亡。只有活下来的一方，可以走出决斗场。
“唉哟，这位小哥，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佘大姐扭着她的水蛇腰，坐到沈浩旁边的座位上，妩媚一笑，“要不要人家来陪陪你。”
沈浩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干笑道：“不用不用，我这样挺好的。”
佘大姐咯咯笑道：“你不要这么冷淡嘛，既然殷老大说了要保你，人家哪还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往沈浩的方向靠了靠。
沈浩哪敢跟她靠得太近，一退再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退完了整条长椅，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噗嗤——”佘大姐捂嘴笑道，“小哥，你还没告诉人家你的名字呢。人家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特殊的身份，值得兔老三顶着他大哥的怒火把你带到玄武之境。”
沈浩爬到另一张石凳上，尴尬道：“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被那只死兔子抓来顶包的。不过那位殷大人，好像真的挺讨厌我的。”
他能感觉到，殷大人看向他时的视线，夹杂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寒意，跟其它魔兽想要撕碎他的那种愤怒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厌恶到极点的憎恨。
“咯咯，那是当然的。”佘大姐道，“殷天峰可是比老头子更讨厌你们人类。”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讨厌人类？”沈浩下意识地问道。
这是一个困扰了世人近百年的谜题，虽说魔兽和人类原本就不相容，但百年前玄武和人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到底是什么原因诱导了玄武，让他不惜花费百年的时光，也要攻破皇城？曾经也有人试图向万法镜询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万法镜提出的要求居然是“玄武的首级”。要真有人能拿到玄武的首级，还有谁会在乎他到底发的什么疯。
沈浩虽然具有这个世界的部分未来视，同样对此一无所知。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无良作者，至始至终都没有点明这一点。
佘大姐的笑容微微一僵，她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饱满红润的唇瓣，俯低身子，像毒蛇一样阴森森地直视着沈浩，从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归无海。”
“什么？”
“唉呀，决斗要开始了。”佘大姐将目光移到下面的决斗场，兴致勃勃地嚷道，“还是先看决斗吧，你最好祈祷兔老三能活着离开决斗场，不然……”
“你可能接下来的几天，都要生活在殷天峰的阴影中了。”
殷天峰又是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决斗场中央，表情依旧僵硬得如同小刀在木桩上刻出的雕像。
“决斗即将开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殷天峰道，“你们应该明白，这个决斗场，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现在不说的话，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最好别死得那么快。”呼延空阴笑道，“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撕下来，你要你一点一点看着自己慢慢死去，我要你——品尝到足够的绝望。”
涂淳夸张地抖了抖身子，皱巴着脸说：“呼延老大，我到底是哪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弄死我？”
呼延空冷笑：“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殷天峰展开双臂，示意两人闭嘴：“好了，嘴仗就没必要打了。如果你们都没什么问题，那么我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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