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悬在我的膝盖上,也是进退两难。
“卿卿,忍忍。”
说着,便不管我再怎么喊疼,仍用力推拿。
我觉得,这货帮我推拿是假,报复我是真。
推拿完,他收拾好药箱,扶着我回了房,帮我盖好被子,关好灯就退出了房间。我本以为他是去洗漱了,可是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人进来。
撑着已经几近残废的腿站起来,走到门边一看发现他居然又蜷缩在那个已经坏掉的沙发上,睡下了。
可怜巴巴的,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想和他冷战的,我把他邀进门的时候就没生气了。可是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算了,谁让我是姐姐呢,难不成还真的和他一个小弟弟计较不成。
苦肉计,出发。
扶着门框,我发出了一声连我自己都鄙夷的惨叫:“哎哟。”
演技还不到家啊白沁,还要多加练习。
虽然我自己嫌弃自己,但是对某人还是很有效的。
听到这一声,长安几乎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连鞋都没穿,摸黑跑到我身边来扶住我,动作和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焦急和关心。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你喊我啊。”
“我想去上厕所。”我毫不客气地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多好的偷懒机会啊,不用白不用。
他干脆将我放到他的背上,背着我到了厕所,放到了坐便器前面,眼看着下一步就要帮我脱衣服了,我赶紧叫停。
我就是演戏,还没到这一步。
“我自己可以。”
闻言,他才退出卫生间,带上了门,等我假装好了喊他之后,他才推门进来,背着我,回到卧室。
眼看着他把我放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又准备回沙发去蜷缩着,我赶紧拉住他的衣袖。
继续用苦肉计。
“我疼。”
他果然紧张起来,连忙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就要看我膝盖的情况。
“是膝盖疼吗?我再帮你揉一揉?”
我赶紧摇头。
还揉啊,别吧,我宁愿明天醒来膝盖肿成馒头,也不想再受这酷刑了。
我怕他在推拿大师的思路上走偏,赶紧说:“我就是疼得睡不着,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帮我分散注意力。”
我的要求,他不会拒绝的。更何况,我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他终于肯掀开被子上床了,我趁热打铁,继续撒娇,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他。“灯,晃眼睛。”
他又起身去将灯关了,做好这一切之后才回到被窝里。他一躺下来,我赶紧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过去。
这几个月来,我们已经养成了默契,我的身体刚依偎过去,他的手臂就环过来将我抱住了。
这是已经养成了肌肉记忆的动作了。
只是,今天和以往不一样,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动作都小心翼翼,我能感受到他是想抱着我的,可是他的肌肉却紧绷着,手都不敢落下来。
“卿卿。”他在头顶上叫我的名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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