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便跟着古氏姐妹走了。
马车上，蕙兰面露感激与愧疚道，“古姑娘，谢谢你收留我。”
“哎，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也是为人所迫，罪魁祸首是那燕芙，我不会怪罪你的。”
“谢，谢谢！”
蕙兰低下头，擦擦眼泪，哽咽道，“始终是对不起琴姨娘，但当时要是我不去做，可能就被一起卖进青楼了，真的很对不起……”
“都是苦命人，你能站出来帮我姐姐说话，我已经很感激了。”
马车晃晃悠悠回了庄子。
她们进了门，婉容已经等在屋里了，刚见过礼，暗十一又提着一把往下滴滴答答掉着血珠的钢刀走进来，“尾巴已经解决了。”
婉容一个茶杯丢过去，“不会在外面洗干净再进来啊，把姑娘们吓死了！”
暗十一这才注意到古筝和蕙兰发抖的身影，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抱歉，一时疏忽了。”
说完又转身出去了。
“不用怕，他就是这么少根筋。”
婉容招唿她们坐下，帮她们倒茶，“喝口茶，今天辛苦了吧。”
“多亏恩人们帮忙，今天才能揭开燕芙那蛇蝎女人的真面目！古筝感激不尽！”
“诶！都说了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啦！”
婉容把她扶起来，又看了一眼旁边傻兮兮笑着的琴姨娘，有些叹息道，“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姐姐的案子可能最后只会不了了之。”
“为什么？今天不是已经把燕芙的罪行都公之于众了吗？”
婉容浅浅笑了一下，看向蕙兰，“我说的你也应该猜到几分？”
蕙兰点点头。
古筝疑惑地看着她们，“到底怎么回事？”
婉容带着她又坐下，将茶杯推到她面前，“别激动，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按大耀律例，贩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你姐姐这种情况特别严重的，若查出来属实，燕芙是会被处以磔刑。”
婉容在古筝疑惑的神情中，把手一抬，勐然落下，“砍下头，然后把尸体砍成一段一段的。”
古筝哪里听过这么残酷的刑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害怕过后又兴奋起来，“活该！她害得姐姐这么惨！死无全尸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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