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得狗屁不通,燕父却很受用,红光满面地哈哈大笑。
燕芙正满心阴霾,偏偏这小妾作死撞上来,听了婢女回禀,她娇艳如盛夏绽放的火焰兰的美丽红唇微微翘起,漫不经心摸着绣了团花兰草的蓝底锦缎衣袖,悠悠感叹道,“看来是我最近性子太好了,弄得这些个阿猫阿狗都想爬到本小姐头顶上来作威作福一番。”
她的贴身婢女蕙兰劝道,“小姐别跟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计较,平白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老爷已经教训了那不要脸的贱蹄子。”
“哼,我这个爹啊,半点靠不住,说是怕见血不吉利,其实还不是舍不得他的解语花,做做样子罢了,你等着,过不了两天就会放出来再蹦跶。”
燕芙对着铜镜,优雅地正了正发髻上流光溢彩的宝蓝点翠珍珠银钗,一头保养得宜的乌黑秀发浓密如最上等的黑云缎,满意地弯了下唇,“琴姨娘是吧?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待在小小的燕家不是太屈就了吗?蕙兰,你去妥当地安排了,送我们国色天香的琴姨娘去城外的杨柳河畔赏月~”
蕙兰闻言心惊胆战,城外那杨柳岸可是烟花之地,这是要送这琴姨娘去做那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娼妓啊!
见她久久没回话,燕芙不悦地微微回过头来,蕙兰一惊,连忙应道,“是,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受惊的兔子似离开了。
燕芙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又看向铜镜中朦朦胧胧映照着的绝世佳人,陶醉地叹息道,多么美丽高贵的女人啊。
生来就该居万人之上,被天下女人羡慕嫉妒的。
除了那至高无上的男人,还有谁配得上?
偏偏,如今却得嫁给连烈那莽夫!
燕芙绝美的面容瞬间扭曲,勐然把梳妆台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可恶!”
胭脂水粉滚了一地,燕升刚走进来,干净的衣摆瞬间沾染上了红色的痕迹,不由得轻轻摇头,“妹妹这又是何苦?”
“大兄为何骗我?昨天就该直接告诉我好了,偏让我做了那白日梦,真是好大个笑话!”
燕芙忍不住掩面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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