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开车一连走访了几个村屯,跟当地的老乡了解情况,从大家的口中得知,现在有两伙人在收地,一万四一垧地。
但是要分地,如果倒伏的不是顺垄的好捡起来的一万四,如果地顺垄倒,尤其第一次台风就倒的一万二,不是所有地都收。
这有意思了。
有人收地,说明这里边一定有赚头,而且还不低,不然为啥买地自己收?
这么多年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一路之上,王彪一直盘算着。
自己要不要也收地呢?
就算是七毛三四一斤,一垧地打两万斤的话,一万五千块钱左右,但看今年苞米棒子的大小,一垧地打个两万一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今年年成不好,东北大面积遭灾哦,国内又建了那么多养猪场,此消彼长之下,今年的苞米价格应该还能比去年贵几分,甚至一毛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能达到八毛一斤,那么就算打两万斤,一垧地也能有一千的收入。
但是,就现在的来看一垧地打两万一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到底赌不赌呢?
如果到时候苞米长芽子的多该怎么办?
真要是霉变严重的话,到时候只能卖去酒厂了。
秦铁铮见王彪回来了,笑着问道:“打听的怎么样?”
“跟你说的差不多,他们也不是什么地都一万四,有的地一万二都不愿意收。”王彪道。
秦铁铮道:“那估计是感觉苞米长的不好吧,人也不能干亏本买卖,你不准备收点啊?你家自己有好几台收割机,这样成本还能压缩一些。”
“我倒是有这个心思,不过回去我还得跟你嫂子研究研究。“王彪道。
这不是一个小事,可以说近乎于一种赌博。
现在陈粮干苞米价格一块一二左右,新粮眼见就要下来,这个价格到时候很难说,市场导向还不清晰,如果买地,就如同期货一般。
到时候价格能卖多少,产量水分达到啥样都不好说,如果估错了,这都会造成亏本买卖。
现在农场账上有一千五百多万。
他个人卡上有一千多万,沈娜卡上有多少他没有问,估计不会太多,现在老丈杆子和岳母大人谢春兰的账户上应该有不少钱。
农场账面上的钱能动的不多,需要买设备,窗户门等东西,还要还贷款发工资,秋末还要开始收粮。
如果买地的话,百十垧地,没什么意思,一垧地赚一千的话,一百垧地才十万块钱,也就卖二十头猪的价格,收割机出去收一百垧地,也差不多能赚到十万了。
不过,应该不会赚这么少吧,不然那两家怎么这么热衷收地呢。
下班后,王彪去了养殖场呆了一个多小时,现在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猪,看小猪仔们。
现在这猪仔真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
长的白胖白胖的,粉嘟噜的,尤其配上那湿润的小鼻子,在哽哽叽叽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这些猪,一二月份的时候就能出栏了,到时候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那时候农场就真的立起来了。
资金充足,想干啥干啥。
不想现在,还得实行计划性经济,得看着账面上的钱做事搞项目。
帮着喂完猪仔后。
王彪找到了李红军和小刚等人。
”老舅,小刚你们看看今年的苞米能达到几成收成?上的怎么样?“
李红军道:“我看我们家的地了,第一次台风吹倒的白扯,棒太小,粒浅,棒细,棒子还稀松,比第二次台风吹倒的得差近一半的产量。”
陈小刚道:“老舅说的差不多,哎,大哥,现在我们村老黄家收地呢,你不收啊?”
“我有这个想法,不过,我这怕这产量上不去,再亏了。”王彪道:“这不找你们问问,老舅,小刚明天你们爷俩出去多看看地,估算估算,如果能合得上,咱们也收地,这样咱们家收割机有活干,你们也能多赚点。”
李超道:“这个行啊,王彪啊我看你收地行,如果苞米今年能卖上七毛五,一垧地就是打两万就亏不着,打两万一,就能赚到,打到两万二,那就能赚一千多,就算不那啥,你这自己有粮库,有烘干塔,到时候自己烘干,等着明年六七月份,七八月份的时候卖一块一二的,那不是瞅着赚钱吗?”
小刚道:“没错,大哥啊你要收粮是最没风险的,咱家这自己有粮库,自己有烘干塔,怕啥的,现在价钱不好,可以等明年,以前我们赶着收赶着卖那是因为没有资金,倒不开,你这怕啥,再有一两个月,买的那批猪崽子就出栏了。“
王彪被说的越来越心动了。
这怕啥的,有钱啊,五六月份买回来的猪苗眼瞅着就要出栏了。
李红军道:“你就收吧大外甥,绝对赔不了,自己有粮库怕啥价钱不好咱就留着,等好的时候卖,再不行还可以留着喂猪。”
“收。”王彪心彻底的动了,“老舅小刚你们你们回头都给我问问,谁家卖地我买,省得他们犯愁怎么收苞米。”
“大哥,我嫂子能同意吗?你这能做的了主吗?“小刚坏笑道。
王彪表情一怔,随后气虚的道:“咋做不了主?我说啥,你嫂子还是听的。“
“行了吧你,要不咱哥俩现在就去问问我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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