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诀连忙拍拍他的背脊,“没事没事,记不得就算了,没关系的。”
“真的吗?你是谁?”
“我,”顾诀本来想说我是你弟弟,想了想两人也不是一个姓,便道,“我是你夫君。”
“啊?”傅珩愣了一下,脸上刷地一红,“可我们,我们都是……都是男……男的。”
顾诀心里觉得可爱,笑道,“男的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你。”
“那我也……也喜欢你么?”
“当然,我们两情相悦,举案齐眉。”顾诀凑近他耳畔,气息吹在脸上,热热的,傅珩的脸愈发有些红。
“别怕,你伤势未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为什么会忘记你?”
“我们外出冬猎,遇到刺客,你替我挡了一箭,昏迷至今。”
“刺客?有人要杀你?”
“对呀,我是这里的君王,很多人都想杀我。”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傅珩皱眉。
顾诀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脸,“你好好活着,我就不危险,你像现在这样受伤,我才危险。听到没?”
傅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为什么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傅珩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上面一片冷汗。
“没事,没事……”
顾诀紧紧抱住傅珩,勒得他有些不舒服。而傅珩没注意到,顾诀脸色惨白,双眼却红得似要滴血。
――
傅珩醒来的消息传出后,便再无人亲眼见过他。顾诀的寝宫,非诏不得入。
说什么金屋藏娇,藏的却是个迷迷糊糊的敌国质子。被顾诀面不改色脱口而出的谎话骗了团团转,至今也真把顾诀当做自己对象。
顾诀哪也不去,什么也不管,每日陪着他养病。端茶送水,盯着人看就是最大的消遣。
色令智昏,洛半深十分看不下去。两人争执不下,大吵了一架。
“我的私事,何时轮得到你来管?”
“你如今是漱川的君王,言行举止关乎家国命脉。我身为辅臣,自当以大局为重。”洛半深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喂,我说过的吧,”顾诀不耐烦地偏过头去,“答应你的事我未曾食言,你也最好少管我。”
“顾诀,你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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