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问柳忽然乐呵一笑,眉眼弯的格外温柔,说:“也忘了。”
烙阗:“·····”
“说了跟没说一样。”烙阗撇嘴,“早知道你要糊弄我就不问了。”
花问柳啧了声,“我诓你做什么,是真忘了。“他想了想,又道:“反正我化魔的时候,你家鬼祖还是幽冥荒野里一具白骨,神域的天璇神君也还在极北之地光屁股满地跑。”
烙阗:“···你诓我的吧?”
花问柳摊手大声嚷:“你看,不说你又嫌我糊弄,说了你又不信,小屁孩真难搞。”
烙阗老大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失去了继续说话的欲望。
启明方兴,最浓重的夜色往往在破晓前。鬼影憧憧的海面不知何时竟然平静下来,海水卷着小涟漪,在空旷安宁的夜里哗哗作响。
在礁石上熟睡的花问柳忽然猛地睁开眼睛。
“晚上好,”邙天温和地打招呼:“魔尊。”
花问柳揉了揉眉心,客气道:“托你的福,挺好。”
邙天立在数丈之外的水面,不像往常似的周身总缠着黑色怨气,只有几束头发随风而动。他没有杀意,花问柳也就没有动。
“传说天地初辟,六界尚在混沌,时间生灵皆未降世,唯有北方大荒生有一灵植。灵植长成蔽日大木,应天化魔,乃万魔之宗。”邙天说:“天道赋予魔宗护佑六界的司职,若有大劫,以身为祭。”
邙天缓慢往前走,“不知上回生祭过后,魔宗的功力恢复了几层?”
花问柳还真认真想了想,可是在他长的看不到源头也瞧不见尽头的生命里,大多数事情都会变得模糊,硬是没有想起上回生祭是多少年前的事。倒不是心大健忘,一是因为生祭大劫这种事他做了不知道多少回,时间长了记忆难免错乱。再者这种记忆多半都是惨烈的,实在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有事没事想着玩。
花问柳无所谓道:“不到五层吧。”
“唔,懂了。”邙天站定抬起头仰视坐在礁石上的花问柳,心情似乎很好,“也就是说,你就算再生祭一次也阻止不了我。”
花问柳垂下眼平静地看着邙天,笑着道:“谁知道呢。”
功力没有完全恢复连花问柳自己也没想到,在对战邙天落败后才意识到。至于原因花问柳懒得想,反正近万年来都没有好好修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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