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灰溜溜走了。
——
一浮在院外立了片刻,既没见里头有人出来,也没听见响动,正要上前推门。忽然身子以歪,被尧白拽到一边。
这时,侧后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两人赶紧猫进草盛处,屏气凝息听着动静。
“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花怎么都折了?”
尧白瞳孔蓦然一缩,周身僵得一动不动。
这声音可太熟悉了。
果然,下一刻,一个雪青身影闪入视线,手里捧着零散的花,边往走边朝后看,有些生气的样子,“让我知道是谁一定叫他好看.”
尧白不用想也知道后面那人是谁,眼神错也不错地盯着前面看。过了半晌也没见闻不凡走过来,只听到身后有草树拂衣的声音,窸窸窣窣响了好一阵。
这时候一浮动了动,尧白眼疾手快按住他,“干什么?!”
一浮眨眨眼,目露茫然:“去朝他们讨碗热茶。”
“待着吧你。”尧白气急败坏把人往身后赶,严严实实挡在跟前,堵死了一浮跑出去的路。
一浮皱了皱眉,显然挺不解的,“我们为什么要躲着?”
这事解释起来费劲,尧白假装没听见。
过了一会,感觉一浮在戳他后背,“你的肚子不疼了?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
尧白烦的要死,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能闻见闻不凡的味儿,那股清幽的檀香味像是专门朝他来的,争先恐后往他鼻腔里钻。要命的是这股味混着若有似无的潮气,就像是某个夜里一直萦绕在床帐里的味道。脑子里时不时还蹦出零散的画面,简直就是全方位的情景再现。
尧白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中腾腾而起的烦躁,木然地转头瞪了一浮一眼。
一浮显然在状况外,小声嘀咕说:“我觉得咱们不应该躲着,我们又不是贼。”
闻不凡好像在修整刚刚被自己踩踏过的花圃,“尧白”不知什么搬了个藤椅搭在院子前,正躺在上面晒太阳。
一时半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得应付时时刻刻都想冲出去的一浮。
尧白神色一肃,正色道:“你动脑子好好想想,这荒山上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平白出现两个男人。”
正这时,一个拿着镰刀的高大男人出现在视线中,饶是尧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愣了愣。
一浮也愣住了,盯着男人的侧脸移不开眼睛。
尧白失语片刻,然后补充说:“···还是这么漂亮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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