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来的,铺子都还好。”宋浛没有多说,从书桌前走到万夫子身边,才又缓缓开口:“倒是查到些事情,让我颇为为难。”
“哦?”万夫子停下喝茶的动作,知道这事不小。
不然以宋浛性子,从不将遇到的难处说与他听,连上次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宗族之事,也是他主动去的含百味,宋浛都没有提过。
“说来听听。”万夫子道。
宋家的事情,万夫子差不多都知道,宋浛以前是不愿意让万夫子担心,才不将事情说与他听。
但现在这情况,只有万夫子能了解些,宋浛便直接将各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只瞒下了叶乘家的事。
“夫子可了解国姓爷此人?”等说完宋浛问了句。
可也并未有太大期待,毕竟万夫子是个不涉朝政的修书官。
然而宋浛没想到官场复杂,加之国姓爷名头过盛,便是万老先生也知道不少事情,还详细给宋浛说了。
据万夫子说,国姓爷此人性格乖戾不懂掩饰,且他敛财之事已有许久,朝中有不少官员对他不满,甚至朝中还有人参过他。
但毕竟国姓爷有功绩在身,那些折子大多都没起什么作用。
“依我看,此事不必操之过急,可缓缓行之,若国姓爷真的有一日……”万老没有说下去,紧接着说道:“那宋家对你来说,便无可抵抗之力了。”
万夫子说话想来谨慎,不会轻易说些什么,他此言虽欲言又止,但意味却是明显。
“夫子,可是知道什么?”宋浛有些急切的问。
万夫子却摇摇头:“我以远离京城许久,官场变化莫测,如今我亦不敢妄下断言,你若想知道的明白,可问问明学,他或许能提点你一二。”
明学是万先生给宋浛师兄起的字,那位师兄本名叫做窦得章,读书时常爱带宋浛去玩。
宋浛出事前两年,这位师兄入京为官,此后书信不便,两人才少了联络,不过今年过年时,两人还有书信往来。
“务必记得,不可轻举妄动,京中之事复杂,便是我说亦无用,一切全看官家心意。”万夫子再次叮咛。
宋浛听着,点头应下,然而那只是他不想让万夫子操心,其实他心中已有了些筹算。
参国姓爷的人都平安无事,想必官家心中对国姓爷并不是一味偏颇。
甚至极有可能,在等待一个扳倒他借口。
而他,又是否可以做这个提供借口的人?
当然这一切,还需他向师兄确定后,在仔细谋划。
在万夫子家用了午饭,宋浛又待了一会,才出了万夫子家。
然而宋浛刚出门,抬头就看到万宅门口的柳树下,叶乘正站在那里,一看便知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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