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译之人不厌其烦的小声转着,秦会长却听的都有些困倦,因为他已许久没有开口。
其实一路上,秦会长曾几次想与约瑟交谈,可奈何经传译之人转达,实在麻烦,就算约瑟给面子听,也不愿与秦会长多说些什么。
每每秦会长开口,约瑟只是回个一句半句,秦会长自然瞧出约瑟不爱与他说话,任凭他如何主动也无可奈何。
好在宋浛不曾说过什么坏话,一直在介绍涑州的风土人情,还有特色之物,面面俱到不曾有失。
因为番邦人接到,回来时便没急着赶路,等一行人到了含百味,天色都快黑了。
这时节外头有些热度,晚上许多人摇着扇子出来纳凉,正好瞧见这许多整齐的车马,停在含百味。
众人驻足观望,见宋浛被马夫扶着下来,后面跟着番邦人索尔,但大家早习以为常。
只是很快,秦会长也从那辆车下来,最后一个是约瑟,后面的车又紧随其后,下来很多涑州的大商户。
看热闹的人不知发生何事,含百味附近的商户就更看不懂了。
含百味虽是生意红火,但与涑州商会素常没有往来,当初开业时也是无人道贺,这次商会的人怎么齐齐来了这。
周围商户不解间,后面车里的人纷纷下来,虽然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但仍能看出,那是一群番邦人。
到了含百味,宋浛自然要尽上地主之谊,随即开口,说准备了餐点,邀请众人入含百味。
克劳家族的人,依旧牢记莱奇的话,对宋浛恭恭敬敬,弯腰表达谢意,而其他人也摄于克劳家族,纷纷摘下礼帽或轻轻提起裙摆示意。
周围观看之人看到此情景一片哗然,在他们心中,番邦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被人怕着敬着巴结着。
他们还从未见过,也不敢想过,番邦人会如此恭敬的对待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他们常常能见到的人。
一时间,围观的人,竟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人送到含百味,是涑州商会对宋浛的妥协,但番邦人与涑州商会一同用饭的事,涑州商会的人却另有盘算。
安排桌子前,秦会长几人找上了宋浛,明着是帮宋浛招待客人,实则是让宋浛将涑州商会的人,安插在各桌之间,让他们有机会与番邦人攀谈。
众人软话说着,但却没有给宋浛拒绝的机会,他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即是用涑州商会压着他,宋浛索性没有说什么,直接应下,只与索尔去了约瑟和克劳家族那桌,剩下的人便由着秦会长安排。
其实就算涑州商会的人不做此事,他亦不想为安排宴席的事伤神,毕竟涑州商会许多人,都是面和心不和,不能放在一桌。
如今有秦会长安排,他倒乐得自在,可以尽情与约瑟畅聊。
再者船上饭菜的滋味他最知道,所以他并不觉得,跟刚下船正在用饭的人谈生意,是件好事。
果不其然面对含百味的美味佳肴,番邦之人忘却一切交际,一味低头品尝美食,涑州商会的人白白陪着吃喝一顿,根本没几个人愿意搭话。
吃完饭,劳累许久的番邦人纷纷回房休息,涑州商会什么事都没办成,想找借口留在含百味,最终也因客房满了,无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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