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当看见荠菜长出嫩芽,都要包上几帘饺子,好好吃上一顿。
翠绿的荠菜夹着肉馅,被软白的面皮包裹,宋浛包的饺子各个圆润饱满,内中还塞了刚剥好的虾仁。
而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叶乘,则是包的瘦长,各有各的好看,放在一起轻易就能分出不同的馅。
最后一点馅料,向来是宋浛收尾,叶乘则起锅烧水,又去洞穴外扒了两头蒜,留着待会做蘸饺子的酱。
所有饺子煮好,总共有五大盘子,旁边还有凉拌的蕨菜和水煮的海虾,菜样不多,却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洞穴里温度不高,宋浛腿上盖着被子,也不下去,直接接过筷子,把饺子往嘴边送去。
鲜美的汤汁吸入口中,随后将饺子放入自己嘴中,荠菜饺子香味依旧,只是不见当年苦涩的愁绪。
如今生活比那时好上太多,眼下的困难都也会过去。
“阿乘,又将虾直接放进嘴中,怎可这般不听话。”
“知晓了,下次定然不会。”
“这话你说了多少次了?”
“许多次了。”
“你亦知许多次了,怎么还这般?”
洞穴内,宋浛给叶乘剥着虾,不断数落着叶乘,可对面的人,总噙着笑容也不反驳,只专心给宋浛喂饺子。
从未想过会上门的人,端坐在含百味中,宋浛便知会有事发生。
宋淳曾是除宋渠之外,与宋浛最亲近的哥哥。
他年纪与宋浛相仿,是宋家几个小辈中,最为谦和细心的人,连宋渠都没有他的细心妥帖。
以前他时常照料生病的宋浛,出门时宋淳也会像宋渠一般,带各地的画本给他,与他长谈外面的景物。
可自宋家出事,他九死一生回来,宋淳便露出了另一面,撕下温和儒雅的他,会面如寒霜的仇视他。
会为了省银子,再三压重病之人祖产的价银,会为小利,不顾福禄全多年的名声以次充好。
若说以前种种,都是宋淳隐藏的本性,可自宋淳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东西,宋浛便发觉宋淳性情真的变了。
如今的他行事分外张扬,不会隐藏情绪,十分易怒,稍微不顺意,便会在外人面前出言无状,甚至将未对外宣扬的事说出。
亦或他就是来含百味炫耀,宋浛也无处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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