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虞清对虞家的悔恨,从来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忘过,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虞家,害死了父母。
泪水不受控制涌出,很快便打湿了蒙眼的纱布,虞清跪在地上,抱着墓碑,哭得无声却剧烈。
孟言在虞清身边跪下,扶着虞清的肩膀,无言安慰,安静地等虞清宣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虞清耸动的肩膀渐渐平息下来,他接过孟言递到手里的香,给虞将军夫妇深深磕了三个头,哽咽道:“父亲母亲,问雪不孝,今日才来见你们,问雪苟活至今,只想给虞家讨回一个公道,让你们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孟言也跟着磕头,恭敬道:“虞将军、虞夫人,虞家的仇虞清和我一刻都不曾忘记,冯明德和蒋年已经自食恶果,剩下的事情也都在计划中,我们一定会还虞家一个清白的。”
虞清插上香,感受着孟言在旁边磕头上香的动作,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道:“父亲,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听您的话,我本该从此和孟家势不两立,可是我还是和他们走到了一起。今日我带他来见您和母亲,就是想告诉你们,孟言和那个人不一样,我希望你们不要生气,孟言他……很好。”
孟言听得动容,拉过虞清的手,手指相交放在墓碑上,两人一同触摸着冰冷的墓碑,以此为媒介,将彼此的真诚和想念传达给虞将军夫妇。
“请虞将军夫妇放心,我孟言在此起誓,会一辈子对虞清一心一意,若是有违此誓,必不得善终。”
孟言的誓言还未说完,虞清便开口打断他,“不许浑说。”
“我说的是真的,这个誓言既是说给二老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我想,若是夫人还在,必定会喜欢我的。”孟言说。
虞清白他一眼,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又朝着虞将军夫妇的墓深深鞠了个躬,说下次再来看他们,两人走之前虞清让孟言清理下周围的杂草。
其实周围很干净,没什么需要清理的,孟言扒开墓碑后面的草,乍然看到躺着一个人,惊呼一声,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虞清忙问他怎么了,孟言定了定神,将杂草全部扒开,看清楚了躺在草丛里的一具尸体,“是忍冬。”
“忍冬?她怎么在这里?”
孟言拦住虞清上前的步子,叫了一声,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小满和兴儿忙走上前来,将忍冬的尸体搬出来,粗粗检查之后发现忍冬应当是吞金而亡的,她手里还抓着一只剩下的金耳坠。
虞清摸着那只耳坠,轻叹一声,“这是当年她随我嫁进齐王府时,我母亲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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