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切听你的安排,我现在成了个瞎子,什么忙也帮不上。”虞清仰头对着孟言轻笑着。
孟言附身堵住他的嘴,亲吻辗转在他唇边,“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午夜,虞清睡得很熟,孟言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转头借着窗外积雪的亮光看着虞清睡梦中的容颜,虞清睡姿一向规矩,只有偶尔被孟言折腾狠了,才会乖乖让他搂着睡。
其实自从他眼盲后再回到王府,睡眠一直不太好,每每都是睡到半夜,一个人爬起来撞倒桌椅或者花瓶,将孟言从睡梦中惊醒,问他怎么了,虞清就说口渴想倒水喝,他不叫守夜的婢女进来服侍,也不叫醒孟言。孟言知道他心中不甘,也不敢问,心疼地将他扶到床上,查看他有没有撞伤。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几天,不知道是神医给虞清用的药掺了什么安眠的成分,还是虞清终于开始依赖孟言,总之他很少再半夜醒来。
孟言坏心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虞清的脸颊,满眼都是爱怜,积雪落在地上的细碎声响将孟言的瞌睡驱赶的一干二净,他想把虞清亲醒,又害怕虞清的起床气,只敢在他唇上落下淡淡的一吻,掀开被子起床倒水喝。
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他没和虞清商量,那就是孟翊,孟言有种预感,总觉得皇上会召孟翊回京。毕竟当初犯事的是冯明德,和废太子没有什么关系。
相对于孟言和孟承,孟翊心思更加单纯,继续扶持他为储君,皇上的心也会更加安定。
饮完一杯茶,孟言披上一件大毛披风,开门走了出去。
他叫来小满,一主一仆站在院子的雪地里,孟言吩咐道:“通知庸王身边的人,这几日留心着京城的消息,若是庸王打算返回京城,就不要让他活着回来了。”
“是。”小满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孟言抓起一把积雪,在手中搓成雪球,他也不想做这种事,但是他决不能让孟翊再回京,这京中如今的局面,早已容不下其他皇子了。
之后的日子,孟言处理完每日的事务,就是在礼部督促着他们筹备除夕夜宴的事项,丝毫不去打听诚王谋逆一案,皇上对他戒心也渐渐没有之前那么重了。
除夕前夕,小满带来两个消息,皇上果真派人去黔州传旨要庸王回京参加除夕夜宴,但是庸王称病告假了;另一件事是诚王府里传出消息,诚王妃被诊出怀了身孕,已经三月有余。
孟言很惊讶,真不知道是该说孟翊笨还是聪明,竟逃过一劫。
至于这个诚王妃,孟承出事后,她一介女儿身各处奔走,为孟承通关系,求情,只是想减轻一下他的罪过,留一条性命。她也曾来过淳王府,堂堂诚王妃,竟然要给孟言跪下,孟言扶起她,宽慰了好久,诚王妃见此路行不通,之后便再没有来过了。
没想到是怀了身孕却没察觉,若是孟承被定罪,这应当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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