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拦下孟承,恭敬又不失威严,“诚王殿下,可有陛下的手谕?”
孟承坐在马背上,高高看着他们,冷着脸呵斥,“放肆,本王进宫给父皇请安你们也敢阻拦!”
禁军道:“淑妃娘娘吩咐了,陛下生病期间,没有手谕一律不得入宫,还请诚王殿下不要为难属下们。”
孟承用力扯了一把缰绳,马儿在原地嘶鸣着转了一圈,他微微俯下身,盯着那名禁军,“若我非要进去呢!”
“那就别怪属下无礼了。”禁军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佩刀,旁边几人也在朝这边靠拢。
孟承冷笑一声,拽着马儿后退几步,正当大家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猛地弯下腰一把拔出离他最近那名禁军的佩刀,砍在了阻拦他的那人脖颈上,那名禁军顿时鲜血如注,哀嚎一声,歪倒在地上。其他人见此情景,都大惊失色,孟承夹了一下马肚子,趁乱越过守门的侍卫,朝里头狂奔而去。
回过神来的禁军守卫立刻要前去追孟承,被禁军副统领带人团团围住。
深冬的夜晚,漆黑一片,寒风从宫巷四面八方吹拂过来,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宫里很安静,几乎没有宫人在外头走动,只有各个宫殿门口挂着的宫灯泛着昏黄的灯光。
马蹄声在宫巷由远及近,一直到了朝阳宫门口,孟承才翻身下马,董怀见他骑马而来,震惊万分,忙迎上来,请安问道:“殿下怎么这时候来了?”
董怀的表情和问话让孟承疑心更甚,在他眼里,董怀已是和淑妃孟言同流合污之辈。
他冷冷看一眼董怀,径直朝里走去,没有理他。董怀没接到传诚王觐见的消息,自然不敢深夜放他进去,忙跟上去阻拦,被孟承回首一个眼神震慑住,呆在原地久久不敢动弹。
等回过神来时,孟承已经走进殿内,董怀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对着孟承的背影轻叹一声,摇摇头,继续守在了殿外。
孟承一把推开殿门,里头隐约传来说话声,一男一女,是孟言和淑妃的声音,轻声细语的,似乎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承紧走几步,转过屏风,进到内室,只见孟言和淑妃坐在椅子上,正在对弈,皇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披着一件雪狐毛毯,斜斜靠在软榻上,一面看棋盘一面指导淑妃。
他们旁边燃着大大的地笼,整个屋子暖烘烘的,其乐融融。
孟承站在门口,傻了眼,气血开始慢慢倒涌,第一反应是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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