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被曹大德听进去,也不知道他今天的这句话为他们以后的路起了一个多么大的作用,只是两人愈行愈远,夜色下,一阵阵幼童的娇笑声与无奈的训诫声此起彼伏。
回到房屋后,将曹大德安顿好,放在床上一边,由于夜色已深,曹大德很快便睡着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一个三岁幼童睡觉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鼾声,张恒坐在床边盯着小火炉,可是被那鼾声吵得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额头娥青筋一跳一跳,无奈只有将小火炉报到另一个堂屋才逃离那个地方。
第二日,天不亮张恒便已经醒来,穿上平日刘婶给她缝制的衣服出门后,绕着村子一周开始跑步。
这是两年前养成的习惯,犹记得那天下午,教书的老先生和张恒聊天说到“张恒呀,老朽在村里呆了一辈子,也教了一辈子书,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张恒糯糯的问道“先生,您不是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
老先生听到张恒的话语,用手指戳了戳他那圆乎乎的小脸说道“外面是很危险,可是也很精彩呀”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恒看着老先生面上那种神色,他不知道怎么去理解,只是觉得那种神色很庄严。
顿了顿,老先生又说到“危险的话,你可以跑呀,只要你跑得够快,危险就追不上你,你看老朽我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是一介书生,可是老朽这身体却不不比你刘叔这样的莽汉差吧。”说着还吧胳膊抬了抬,胸膛也挺了挺,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
张恒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老先生别看是一个书生,熟读礼乐诗文,可是那年近古稀的身体却比寻常的中年大汉也好得多,张恒经常便可以看到老先生在学堂的院落里打拳,举石,故此对老先生所说的话语,也是没有半分怀疑。
张恒追问“先生您看过外面的世界吗?”
老先生笑而不语。
张恒再问“先生您是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呢?”
听到张恒急切的声音,老先生大笑三声才朗声开口说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不是取决于外面的世界,而是取决于这里,。”说罢又手指指了指心。
张恒不懂老先生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不影响从那之后他每天早上提前半个时辰起来去跑步,他就想着总有一天也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就像老先生说的,如果自己跑的够快,那不就没有危险了吗?
“吆,恒小子,又起来锻炼了呀?”张恒跑到村口的时候,一个挑货郎路过打趣。
“王叔叔,来卖货啦?”张恒停下,这挑货郎十天半个月来一次,每次都带来一些镇子上都没有的小玩意,很是受到村里人的欢迎。
“是啊,来卖货啦,上次你说你有一些羊毛,这次也干脆卖给我吧。”挑货郎说道。
张恒当羊倌的时间也是很长了,今天的羊毛还在家里放着,便让挑货郎也一起收走,所以挑货郎才这么问道。
“那王叔你跟我来,就在前边不远处。”话语落下张恒便也带路,他经常来挑货郎这里看,只是由于囊中羞涩,也没有想过买什么东西,便想着乘着羊毛卖掉,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买一些。两人一路说笑很快便来到了张恒家中。
而这时候主屋里面或许是曹大德醒了,看不见人便传来一阵阵哭声,张恒连忙将羊毛拿出来给挑货郎一个歉意的眼神,便走进屋子将曹大德抱了出来。
“恒小子这是?”看见小孩挑货郎大惊,以为是张恒的儿子,随即眼神古怪。
张恒也不傻,看见挑货郎的眼神差点郁闷,连忙解释“这是刘叔的儿子,我带过来住几天。”
听到解释那挑货郎才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将剩下的羊毛一起称重,“总共五两银子。”挑货郎说道。
张恒打听过羊毛的价格,听到挑货郎的话语也没有讨价还价,只是揭开挑货郎的扁担,看着里面的一堆堆小玩意,寻思自己也用不上,正准备盖上的时候,怀里的曹大德连忙挣扎这爬到货物堆里面,一伸手便将角落里放着的一个拨浪鼓拿起,左右晃荡,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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