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石咬紧了牙关决定不再继续自取其辱,但是他的弟弟却没有像他这么硬的骨头。
“你们放了我和哥哥吧!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无论是杀人还是放火,从来都没有过我们的份啊呜啊啊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叶红冷哼了一声。
这人居然还有资格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殊不知这冤头债主,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她气的腹部的旧伤又开始疼痛了起来,额头上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层汗水。
兼职医生的那位手下在旁边立即劝她平躺下,不要再继续情绪激动,否则对于她的病情更加没有好处。
但是NICK却对此有不同的意见,刚才他听着那些话心里也不舒服,若是这人真的有这么无辜,叶红为什么会生活成那个样子?
还不是因为他的迫害!
NICK低下头去看着脸色痛苦的叶红,轻声询问。
“你要不要去报仇?”
叶红忍着高度的痛苦,点了点头。
于是正在接受暴打的两兄弟莫名之间发现落在他们身上的拳脚一下子就停了,但是他们却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他们转危为安的预告。
因为他们听见了其他人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就看见身体仿佛恢复了许多的NICK,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叶红。
现在这对兄弟在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是一句大话都不敢说了,刚才还满口想要带着这两个人回去和老大邀功请赏,现在他们就只盼着这两个人能够少记点仇。
桑石倒还好,NICK对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都是按照昆图的吩咐做事。
但是叶红对于桑泽刚才的话却是满心悲愤,如果不是现在她的身体实在是不允许,甚至想要亲手抽他一个耳光。
她目光通红的看向了桑泽,字字泣血。
“你居然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杀人放火你都没有碰过——呵,你真是好大的忘性。”
就连桑石也惊讶的看向了他的弟弟,而桑泽则是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叶红瞪向桑泽:“你确实没有亲手杀过人,不过借刀杀人的事情,你倒是干的多了,否则我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在梦里都不会感觉到愧疚吗?”
最终,这两兄弟还是被他们带上了路,连同着那辆车子一起,都成了他们的东西。
叶红终于有了可以栖身的交通工具,乌真的父亲不用再被人轮流背着了,也不用有人轮流抬着她的病床。
就在他们在森林里面游荡了不知多久,终于到达外围处的时候。
初见了曙光。
一直被人绑着手,拖在队伍的最后走路的桑石和桑泽也看到了这不被树叶遮掩的美妙天光,一时之间没有话说了。
“哥,我们之前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错了?”
桑泽看着那天光,有些恍恍惚惚的询问。
之前叶红对于他的质问一直回荡在他的脑中,他甚至连闭上眼睛都不敢。
现在回想一下,他甚至都有些难以想象当初他究竟是怎么对叶红的父母下的手,虽然那个时候他曾经以为只不过是一场笑料罢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最终导致的是叶红父母的去世。
他一直劝说自己,只不过是一场玩笑开大了而已,是叶红的父母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和他无关。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够这么心安理得的一直丧心病狂下去,甚至对叶红也一直没有放过。
但是现在,被人那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之后他终于明白了羞愧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并且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反思。
桑石脸上的血还没有擦干净,看着自己弟弟恍然的表情,忽然抬起了绑在一起的手,狠狠的打了自家弟弟的脑袋一下。
“你居然才想明白,早在我知道你和叶红的父母去世这件事情有关的时候,我就想收拾你一顿了。”
“……”
这一对兄弟的吵吵闹闹并没有传进旁人耳中,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现在对于NICK来说,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他终于联系到了赫连权,又或者说是他家总裁终于纡尊降贵的联系他了。
虽然赫连权并不是直接联系到了他,而是先联系了那些保镖们。
但是那又怎么样,自己既然和这些保镖们在一起,那就是他家总裁联系了他。
NICK这才知道,现在他家总裁和总裁夫人已经大大方方的住进了隔壁的寨子里,并且被奉为贵宾一般对待。
当听到电话之中赫连权的声音的时候,NICK敏锐的察觉到了那边还有敬酒和祝酒的声音,甚至还有年轻女孩子的歌唱声。
赫连权的声音里面透着一股无奈。
“我是已经有妻子的人了,就不要给我安排这些花里胡哨的……我不能做对不起我妻子的事!哎……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你不懂。”
这是赫连权正在和这寨子的主人寒暄的声音,莫名其妙的让NICK本来想要和自家总裁好好诉一诉苦的话都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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