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里这道隐患并不是用两根拇指摸一摸就能平复的。
其后几日,江徵不断听到风声,趁着昼南内忧未平,夜北虎视眈眈,沿海附属国的士兵朝天鸣枪,隔空示威。
指不定哪一天,枪口就对准了昼南。
唯一让他心安的点在于,陆执墨还驻扎在昼南境内,只要他的行程没有巨大变动,至少不会大起干戈。
但这一日,陆执墨也要回夜北了,离开前,他约顾韫在家中见了一面。
“小韫,跟我一起回去吧。”
顾韫没想到他还不死心:“连我父亲都同意我留在昼南了。”
陆执墨:“顾伯父是被姓盛的骗了,现在昼南内忧外患不绝,你跟他待在一块,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顾韫:“我有能力自保。”
“你知道我这次回去接到的任务是什么?”陆执墨扣住顾韫的肩膀:“聂炡让我组织空中轰炸,你以为要炸的是哪里呢?眼前的昼南,很快就要成为一堆废墟了!”
飞棘:【我可以干扰夜北的导弹系统,轰炸事实不会成立,放心。】
顾韫有了底气:“你我各司其职各谋其政,你不需要对我透露这么重要的机密任务。”
“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在为你好!!我怕你被误伤!!”
“...我明白你的心意,谢谢。”
他过于理智冷静的回答,简直让陆执墨心碎。
“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就不怕我把你打晕了直接带走吗?”
“带上我,你和你的军队就不可能顺利撤出昼南。”顾韫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而且你对我也下不了手。”
陆执墨是个典型的儒将,他的拳脚功夫不算出色,胜在脑子好用,计谋出众,才能坐稳少将的位置,他和盛霁松不同,盛霁松真正恨一个人,是会亲自动手捏死的,而陆执墨只会在被气得冒烟时,扔几句狠话,而后再酝酿报复计划。
一如顾韫所言,他不可能动手打他。
正因为被他一眼看穿,陆少帅有些无奈:“你既然这么了解我,难道看不出来我比盛霁松更适合给你未来吗?”
“小韫啊,在你心里,我有没有一刻是赢过他的?”
顾韫道:“...这三年,你一直在赢他。”
陆执墨眉头舒展,但下一刻,顾韫又说:“这三年里,不管是夜慈还是父亲,都赢过了盛霁松,他们和你一样,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上无条件纵容我的任性,我永远对你们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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