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将玉露胶收起,忽而笑道:“方才逗你的。”
他低首轻轻在无清额头一吻,无奈而又宠溺道:“我拿你又有什么办法?你可知你在牢狱里无助地缩成一团时,我有多心疼?又有多恨我自己,未曾将你保护好……”
可是直到后来,无清才明白,爱他最深,伤他最狠的皆是知还一人。
“我以后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会再像今日般招你心疼。”无清立时坐起身子,着急说道。
云楚岫同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四目相对,挑眉道:“那我岂不是效仿了汉武帝,金屋藏了你这位人人都在肖想的俏郎君?”
“尤其是那位什么玉树临风的豪绅巨贾莫怀瑾莫公子……”
云楚岫仿佛偷喝了小厨房里的陈年老醋,语气中的醋味正盛,“听闻莫公子舍命救郎君,以一人之力苦熬十余名武馆大汉,伤痕累累……”
一听与他同行的莫怀瑾伤势不妙,无清问道:“那他现在何如了?”
有时云楚岫只觉无清是佛祖派下来惩罚他的,寻常都是他语出惊人气死别人,偏偏无清一句话便能将他死死拿捏住。
云楚岫不满地声音低沉道:“死不了。”
反应慢半拍的无清才意识到眼前之人又吃味了,他不禁抿唇调侃道:“先前的醋坊事业考虑得如何?我瞧再不开张,怕是这酸味都要传到朱雀大街去了。”
云楚岫何曾料到过竟被无清反击?伶牙俐齿的他勾起了云楚岫的兴趣,后者倏尔靠近无清,令其无处可逃,俯身贴在耳畔轻佻道:“嘴皮子有长进,都学会调侃我了……只是不知这吻技,有没有长进……”
几乎未留给无清思量的时间,云楚岫便咬上他红润的唇瓣,拼命攫取着那令人心驰神往的香气。
“唔……”无清的小手无力地捶打着他。不过是调侃这人几句,为何每次都是他受欺负?
云楚岫在他的口腔中肆无忌惮地横扫着,撩拨着他的情绪。
无清坐在塌上,环住他的腰身,喘息连连:“知还……”
唇舌离开,顺势来到尚留有红痕的脸颊之上。
云楚岫眸中的欲望霎时染上了几分愠怒,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那几道红印子,喑哑道:“伤你之人,我必定让他加倍奉还!”
无清趁机说道:“那护我之人,是不是应该表示感谢?”
到头来,这小猫儿还是惦记着莫怀瑾的好!
云楚岫揽过他的腰身,威胁道:“你再提那人,今晚便让你彻夜难眠。”
无清才没他心眼儿小!他扬着傲娇的小脸,道:“我说得是伽罗耶大师。大师上前替我辩护一二,便被那郑老九一脚踹到一旁。大师上了年纪,我瞧着身子骨亦不容乐观。”
云楚岫戳戳他的心窝,假意道:“你这里可真是装了不少人。除却慧山寺的师兄弟们,我看如今又添了什么莫怀瑾、伽罗耶大师,塞得可真是满满当当!”
无清故意气他,“还落下许多人呢!”他掰着手指佯装一本正经数道,“顾小瑞、胖茸、云笙姑娘、墨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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