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了薛廉道在扬州的府邸,也该警醒警醒这老家伙。
大当家在一旁认真的瞅着李谷生写得他完全不认识的字,咧嘴笑道:“识……识字真……真好……不像俺……只……只会喊……喊打喊杀……”
李谷生苦涩一笑:“章庆大哥说笑了,识字亦无用,还不是同大家伙被官府逼得来到这大盲山上,落草为寇。”
一提起官府,众人皆露出悲愤的表情,攥紧拳头仿佛即刻便要提刀同他们大干一场。
云楚岫问道:“你们为何言是被官府逼得?”
闻此,章庆不爽得啐了口。其余人说道:“你这种富贵公子又懂什么!你们家大业大,官府护着你们,像我们这种命如草芥的老百姓,连活下去都成了奢望!”
李谷生拉住义愤填膺的他们,道:“与他们争执亦无用。”
外面的风雨持续了一下午,总算在日落时分褪去。
章庆把玩着从云楚岫身上搜来的那把羽扇,一打开,精致的扇面引得众人连连称赞。
“这富贵人家的东西就是好啊……连扇风的小扇子都做得如此精巧……这要换成粮食咱能吃老长时间了……”
憨厚的章庆自是未曾发现羽扇的玄机,他合起,放置在自己腰间,起身走两步,得意道:“何如?”
众人:“大当家的,帅!”
威武洞内生火做着饭,李谷生端来两碗野菜,放在两人跟前,“荒郊野岭的,没什么好吃的,要委屈你们这种富贵公子同我们这等粗人啃野菜了。”
无清还以为他们这群人做了山匪,伙食应如话本子上所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可现实并非如此,他们仍然吃着残羹冷炙,日子过得十分凄凉。
李谷生解开二人的绳子,云楚岫端起面前的野菜,望向前方——一群人正围着一个锅子,从里面捞着野菜。
往日,他总在扬州上的折子中看到地方官描述此处百姓如何地安居乐业,物阜民丰。
原来所谓的物阜民丰,只是靠野菜充饥。
云楚岫忽而有些许难受,在如今可谓是盛世的大周,依然饿殍遍野。
李谷生坐在二人旁边,边吃边盯着他们,以防他们偷溜出去,赎金打了水漂。
尽管野菜难以下咽,可李谷生仍旧硬着头皮吃。
云楚岫找话题道:“看你写得一手好字,可是以前上过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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