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道拱手道:“小公爷,老臣在此为往日的言行道歉。”
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往他头上扣的比比皆是,郑重道歉的,薛廉道诚然是头一份。
他淡然道:“如今魏都尉已成薛大人的乘龙快婿,那咱们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
城门已开,薛廉道还未望见婉君的身影。
他尚未想好,回扬州如何对夫人交代,带女儿来一趟京城,倒把人给嫁走了。
此时,魏国安骑着快马,载着薛婉君,急匆匆赶到。
薛婉君此时长发已挽成京城新嫁妇发髻的样子,不舍道:“父亲大人,婉君不孝……”
薛廉道老泪纵横,无语凝噎,将女儿的手牢牢放入魏国安手心中,认真道:“国安,婉君这一生,便都托付于你了……”
魏国安以为他这老丈人一辈子都不会接受他,未曾料想到会有今日此举。
云楚岫在旁摇着羽扇,调侃道:“还愣着作甚!能让堂堂扬州刺史薛大人有此一言,堪比蜀地上青天。”
魏国安旋即跪在地上,再次向老丈人行叩拜大礼,信誓旦旦道:“望请岳父大人放心,国安在此盟誓,此生必好好待棠儿,长相厮守,不欺不负。”
薛廉道拭去脸上的泪,虚扶道:“贤婿快快起来。”
刘义在心底纳闷道:昨日自己这贤弟还非海棠姑娘不可,今日这誓言便张口就来……
魏国安上前对云楚岫致谢:“有劳小公爷前日费心了,末将已经找到了海棠姑娘。”
一听贤弟抱得海棠姑娘归,伸直了脖子眦目,好奇道:“在哪儿呢?”
魏国安低首望向一旁的薛婉君,执起她的手道:“便在此。”
刘义恍然大悟地拍着脑门儿,“原来魏贤弟这日思夜想、寻觅不得的海棠姑娘便是薛小姐!这可真是天赐良缘!”
魏国安最终达成所愿,众人纷纷为他感到高兴。
只有薛廉道在原地不解道:“何为海棠姑娘?”
“人家两口子的事,做老丈人的还是别插手了。”刘义浑然忘却了称呼,下意识道,“老……大人,您都要回扬州了,就别操心了……”
薛廉道岂能不知刘义开口便要称呼自己“老东西”!可他是一州大吏,不能与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一般见识!
他强行压下心间的怒火,暗自骂道:竖子!
自从魏国安与薛婉君喜结连理,甜蜜得可真是羡煞众人。
坊间纷纷传言——古有张敞画眉,今有都尉点胭脂。
这话也传入无清的耳中,他亦慕道:“魏都尉同魏夫人的感情真令人向往。”
云楚岫一旁看着古书,不禁蹙额道:“咱俩的感情不也是真挚而热诚吗?”
无清白了他一眼,那哪儿是真挚热诚?明明是一个整日里花言巧语,一个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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