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接过遗书,擦了擦眼泪,从头到尾将遗书一字不漏的看了,转过头又将遗书递给了陈二,陈二看过遗书后,又看了看陈大,两人的目光交错后,皆从地上站了起来。
兄弟两个面色凝重,来的路上时他们已经商议过了,作为儿子他们对于自己的母亲再了解不过,明明前两个月母亲回去时,还跟他们两个说,等夫人撑不住去世后,她就不在许家服侍了,就会回家去帮他们看孩子颐养天年的。
可这才多久过去,母亲居然会改变了主意,留下了遗书,去给死去的夫人陪葬?
这简直是叫人不能相信!
这世上,谁不想活着,谁想去做陪葬品?纵然如同他们的母亲,在夫人身边几十年了,感情极其深厚了,可他们也从未听母亲说过什么愿意陪葬的话,从来都是听母亲说,等老了要回家带孙子的。
两个兄弟对于这封明显是母亲笔迹的遗书,是满心的怀疑,最终在许久的静默后,陈大看着许仲壬开口了:“大公子,恕我兄弟二人无理,可否请大公子告知,我娘是作业何时去的,她写下这封遗书时,又有何人可以作证?”
这话一出来,许仲壬的脸色就变了,他们的意思是……怀疑遗书有假,陈姑姑死的蹊跷?
虽然他自己也对陈姑姑陪葬一事很是诧异不解,可是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一旦有一丝一毫,被人怀疑揣测陈姑姑死因不明的风声传出去,许家的名声就完了!
站在一旁的江婉婉,对此并不出乎意料,毕竟这世上,谁愿意主动去死呢?陈家有所怀疑也是自然,所以她只动了动眼皮,便打算先静观其变,看许仲壬怎么处理再说。
许仲壬深吸口气,面上十分的苦笑无奈,看着陈家两兄弟说:“陈大陈二,我知道,姑姑去的突然你们兄弟二人心中肯定是悲痛不已,但你们也看见了,姑姑的亲笔信,上面笔迹做不得假。至于昨夜,我未在静园守夜,故而母亲和姑姑她们何时去的,我也着实不清楚。”
陈大一听急了,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大公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许仲壬急忙摆摆手说:“陈大莫急,我是真不清楚,本身母亲屋里都是姑姑和两个丫头,又或者是我夫人她们轮流守夜的,可昨夜我夫人风寒发了烧就没守夜,只余下姑姑和两个丫头在母亲身边,可是到了半夜时,两个丫头实在是困了趴着就睡着了,再后来她们醒了一进屋,母亲没了,姑姑她也……”
陈家兄弟两个,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脸色难看道:“这也就是说,夫人和我娘去世的时候,没人知道?”
作为一个在外有孝名的儿子来说,连母亲逝去的时辰,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这真的很丢人且失败的一件事,许仲壬脸色尴尬难堪,但为了让陈家人早点放过这件事,别再揪着,他只能憋屈的点了点头:“是我不好,如果昨夜我亲自在这里守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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